庞德公不由呵呵一笑,道:“不然,墓碑上的异变,乃喻示你夏侯家必将因‘改姓而贵’,此事必于十年以后产生,你统统好自为之了。”
“本来是叫我去助拳呀?”阿瞒白了他一眼,“这类事儿想起我来了。我跟他们又不熟,还是不去了。”
再过了两年,曹嵩娶妻邹氏,出世一儿,取名为“曹操”,奶名唤“阿瞒”。
他决定不再在此事上胶葛下去,因为他此番下山,是为了要培养匡扶汉室的怪杰异士,以期暂保天下承平,百姓免受战祸之苦。他为了达成他这个惊天大计,前面另有冗长之路,也不知尚需经历多少艰巨盘曲。
在盘龙山岳的北面,庞德公本来已用石块摆了一个大“品”字,他再细心检查一番,决然的对夏侯海道:“夏侯老弟,可于‘品’字的正中挖穴七尺,然后放入令祖宗骨骸,再封土成坟。”
“找你有事儿!快跟我走。”曹仁扒着墙头。
最要命的就是读书。阿瞒不像弟弟德儿那样敏而好学,他生来最讨厌打仗书卷,十二岁了连一卷《论语》都没念下来,每读上两三行就困意大发,高低眼皮发黏。现在却也不敢了,曹胤手里拿着戒尺在他面前踱来踱去,只要稍有松弛就会打下来。
夏侯海瞧着,不由又一阵吐舌,心道:这般以指代刀锯啊,只怕当今之世便绝无第二人了,但现在他已得空赞叹,赶紧问庞德公道:“庞先生,这……这便是世人所称的祖宗风水坟场吗?却未知有甚好处?”
曹氏的故乡在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令族人非常高傲的是,在他们族里曾经呈现过一名了不起的人物——汉丞相曹参。曹操本是出世在谯县故乡的,但是屈指算来在这里度过的光阴却未几。只因母亲邹氏早丧,曹操兄弟一向跟从父亲在洛阳糊口。汉都洛阳无疑是阿谁期间最繁华的处所,阿瞒也在那边找到了欢愉。但现在分歧了,他在政变之夜和周澈偷偷帮忙太门生何颙。
庞德公含笑道:“也没甚么,但可确证,你夏侯一脉的祖宗元气,已与龙脉龙气相汇,遂成能力强大的祖宗龙灵之气,更已与你本身一脉相承,很快你便可考证此龙脉坟地的能力了。”
夏侯海诧异道:“庞先生,是如许吗?但为甚祖墓一片死寂,毫无非常呢?”
庞德公话音未落,夏侯海也来不及再诘问甚么,庞德公的身形一晃,谯郡青龙山盘龙峰上,便已落空他的踪迹。
“阿瞒,你游手好闲惯了,功课都迟误了。要晓得时不我待,现在必须重新开端学起。”曹胤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竹简,“你背着长辈私交罪人,过后又顶撞父亲、叔父,是为大不孝,那我就要你从最根基的《孝经》学起。”
“没工夫跟你废嘴皮子了,快跟我走吧。夏侯家那帮崽子们要抢咱的那块宝地,有道是打斗亲兄弟,你也算一个,不去可不可!”
夏侯嵩孩子眼利,他俄然发觉,路旁的人丛中,正有一名粗眉大汉捏着一柄匕首,目光灼灼谛视走近的老年官儿,眼中充满仇恨。夏侯嵩孩子心性,他非常巴望人家打斗凑热烈,是以极不想粗眉大汉一下便把老年官儿打倒。
“不对,你强词夺理!我没有不孝,救人如何能算错事?”
夏侯海依言向墓碑一瞧,但见墓碑上的刻字:“夏侯”二字上竟变得非常恍惚,连成一个古怪的刻字,也不知那是甚么。他不由一阵惶恐,失声道:“不好了,庞先生,墓碑上的‘夏侯’两字竟然似失未失,非常恍惚,那难道表示夏侯一脉,快将灰飞烟灭吗?这却如何是好?”
庞德公忽地戛但是止,不再说下去。贰心中迷惑不已,暗道:按墓碑异变所兆,这夏侯家必出一名奇贵之人,但为甚又产生改姓之事呢?并且那“紫色烟云”,黏于“夏侯”变形字上。当夏侯海叩拜到第四十八次时,便淡而化之,这又暗兆甚么呢?庞德公固然精于寻龙之术,但到底非仙神一类,是以对这等极悠长以后的玄机,一时也难于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