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下来的第二天,皇甫嵩调集诸将,於帅帐军议。
周澈心道:“我对我将来的筹算自是刺史、州牧尔。”内心这么想,因为搞不清楚皇甫嵩的意义,话却不能这么,他道,“对将来的筹算?澈还没有想这么远,澈只想快点安定黄巾,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
只闻得帐中“哗哗哗”一片甲衣摩擦之声,诸将尽皆离席起家,躬身按剑,齐声道:“建功立业在冀州!”
周澈望了眼,道:“是啊。”和东阿一样,博平也有淫祠。东阿淫祠供奉的是个石头人,博平的淫祠供奉的则是刘虞。刘虞曾在博平为令,“治正推平,高贵朴素,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时郡县交界,蝗虫为害,至博平界,飞过不入”,深受百姓恋慕,是以离职后被百姓筑祠奉拜。
周澈呆了一呆,道:“索钱五千万?”
“是。”
“澈愚笨,请督帅示下。”
周澈谦善隧道:“何君谬赞了,这是澈的本分。”
连经鏖战,周澈部下伤员很多,重伤的都留在了博平,重伤的随军而行,周澈将他们独编为一部,到处虐待。
提及甘陵县,后代倒是出了个名流:武松。
周澈问道:“甚么密信?”
桓玄对周澈说道:“我说李广、张伯路与张角一脉相承,不知君觉得然否?”
“皓粼,我很看好你。你在幽州、并州之事我尚不清楚,但是在汝南西华一战,我观你在前阵破贼,威武跃马,所向无敌,非常爱好,当时我了一句话,你可知是甚么么?”
皇甫嵩把周澈伶仃留下,是因为自知遣派三路人马渡河有分周澈功绩的怀疑,周澈虽一贯谦善恭谨,但毕竟年青,年青人不免年青气盛,他担忧周澈会对此不满,别叫是以做下甚么错事了。他很看好周澈,以是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导致周澈今后出错,此时见周澈态度杰出,所之话不像是谎话,心中欣喜,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笑道:“哎,光阴不饶人啊,想当年老夫年青之时,一人可独饮五石,本日宴上只不过略微多喝了两樽,这会儿头有点发蒙昏沉。”往帐外望了眼,天气尚早,他表示周澈近前,一手扶住周澈,一手按住案几,撑身站起,道,“你陪我出去逛逛。”
周澈心道:“当时我在前边杀贼,又没在你身边,怎能晓得?”恭谨答道:“不知。”
路上听沿途的百姓说,两个月前,甘陵黄巾攻破了甘陵县城,抓住了现任的甘陵王刘忠,不过很快就又把他开释了。现在也不晓得这刘忠逃去了那里。
皇甫嵩道:“此辈阉宦,天下皆知其恶,而天子宽仁怀旧,却始终不忍弃之。皓粼!黄巾虽势大,疥癣之疾,这乱政的宦者才是我大汉的沉疴痼疾啊!张、赵诸宦一日不除,我大汉一日不得安宁。算安定了黄巾之乱,今后怕也会又有别的事情!”
皇甫嵩仰脸望了望立在帅帐前的中军将旗,蓝天白云,将旗飘展。他收回目光,笑着对施礼的兵卒们挥了挥手,道:“都免礼吧。”对从在身后的周澈道,“我们去望楼上看看。”周澈应诺,陪着他来中军望楼,两人登上。望楼高数丈,登临此中,居高临下,傲视摆布,视野顿时开阔。清风缓缓,远处博平城墙矗立,四周郊野麦绿。
东郡、巨鹿郡分属两州,然相距不远,从汉兵地点之博平至张角、张梁地点之广宗,其间只隔了一个甘陵国,相距不到两百里。皇甫嵩开过军议,汉兵动了起来,将校构造军队筹办出征,文吏分赴邻近诸县征纳粮秣。五天后,统统筹办安妥,全军开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