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刘天机援兵到了?”沮授望着庞统如有所思说道。
就在庞统心下悄悄思虑对策的时候,那名袁兵抱拳小声说道:“主公,可有答复至审智囊?如果没有,小的便归去……”
在他想来,前几日如果文丑不出兵陈留,改攻中牟,而后下许都,或许这场战役,没准已经结束了。
“这……那支马队,自称豺狼……哦,豺狼骑!那支步兵好似一向高呼‘陷阵、陷阵’,但是究竟叫甚么,小的那同亲也不晓得……”
在袁绍怒声低骂中,沮授指动手中函件迷惑说道:“正南信中言,‘刘营别传厮杀之声,疑是叛变,是故我等大胆临时改策,然误中刘军伏击’,依鄙人之见,刘军新得大败,就算是计,恐怕也不会用这假作叛变之计,军中士气本就是低迷,万一弄假成真,不但贻笑风雅,更是白白将战机送于我等……”
袁绍会在甚么环境下动用这支军队?
袁绍正值肝火难泄,闻言狠狠瞪了那袁兵一眼,正要呵叱,却见沮授说道:“主公,官渡重地,不容有失,现在审大人帐下缺兵少将,如果刘军袭之,恐怕难守,鄙人觉得,主公不若遣高览将军率军前去……”
“唔?”见袁绍勃然大怒,庞统有些惊奇,迷惑问道:“主公,何事?”
确切,官渡乃重地,不成落空!
呵!
“取来我看!”
“啊?”庞统愣了愣,皱眉说道:“穿乌黑铠甲的步兵?穿玄色铠甲的马队?刘天机帐下有这类军队么?”
“你何时解缆的?”
建安三年玄月十八日,袁绍残剩的二十5、六雄师留下五万留守乌巢等地,其他二十万,从官渡方向渡河。
前一日听闻刘营叛变,次日文丑率军袭陈留,大败……
奇特……文丑大败,溃军竟然得归官渡,这太叫人难以置信了,刘平为何不顺势取官渡?莫非是军中不稳?不成能,既然能大败文丑,何来不稳之说,对了!恐怕是……兵力!
“士元明白甚么?”
郭图走上前,从那袁兵手中接过战报,回身呈给袁绍。
“启禀这位大人,未曾!小的来之前,刘军未曾袭官渡!”
眼下,是袁刘比武最关头之时,不容有半点忽视啊!
摇点头,庞统诘问道:“可否说得再详细些?”
本来刘平于延津大败,刘军士气大减,恰是南下的大好机会,但是在此关头之时,官渡倒是败了一阵,不但主将文丑阵亡,更折了三万多将士,如果叫刘军重拾战心,那么,今后恐怕又要一番苦战了……
不过正南信中说的,有些叫人费解……
“大戟士?”庞统有些震惊了,莫非刘天机麾下,亦有这类军队么?
嘿!刘军不取官渡,一来是兵力不敷,二来,是不想两面作战罢了,如果刘军取了官渡,分兵天然不必说,而主公屯兵乌巢,便可西渡攻官渡、又可南渡袭陈留,刘军有力劝止。
不过,如果我一意孤行,执意南渡陈留,与官渡兵马两面夹攻,贾文和,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猜疑?”别说袁绍,就连沮授也不明白庞统说的甚么。
司马懿以为,在想出如何破解袁绍的倚重、大戟士之前,再与二十余万袁军硬拼,那明显是不智的。
短短一日,刘军不但叛变被弹压,全军士气亦被提起,如何能够?
你要我走官渡,我偏要走陈留,你奈我何?
“这……”那袁兵有些游移。
“甚么?”不说沮授、郭图二人,即便是庞统闻言也是大惊,急声说道:“如何会是陈留?莫非雄师未去中牟?”
莫非本身近三十万雄师还抵不过戋戋四万余刘军?
袁绍托着额头,眼神一一在沮授予郭图两人间来回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