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声咳嗽传来,司马懿迷惑回身,却见荀攸不知何时已立在身边,心下有些惊奇。
只见司马懿面上一愣,摇点头拱手说道:“如此,倒是要谢过丞相了……在我看来,丞相用此法安宁此战败北以后患,安宁治下八州,倒也不失是一招秒策,不过,鄙人自是要劝劝丞相,或有人会在此事上与丞相持分歧观点,但是,鄙人包管,此些人绝非是为一己私利,而是为……”
说着,他负背双手,微叹说道:“所谓天下局势、分分合合,乃是定命……或许,是江东气运未尽,上天不欲叫我刘平此时成事……惜哉!惜哉!”
“额。”被刘平一语洞察,司马懿面上有些难堪。
伸手扶着船栏,感受面上的阵阵北风,司马懿转首迷惑问道:“丞相但是有话要说?”
“大逆不道!”荀攸皱眉低喝一句,叫站在此处的蔡瑁心下一惊,仓猝转过甚去,只当没听到。
“罢!”一拍船栏,刘平面上忧容尽除,指着江东方向朗笑说道:“即便叫这江东苟延残喘一时那又何妨?不出两、三年,我便可再此堆积雄师,扫平江东!只不过是戋戋两、三年罢了,哈哈哈!”
“这……”被司马懿直言回绝,荀攸脸上有些欠都雅,想了想,低声说道:“仲达乃主公麾下首席谋士,深得主公爱好,亦不敢过问此事耶?”
“那里哪……”正浅笑说着,司马懿俄然感受刘平这话好似有些不当,正要细想,却听不远处蔡瑁急声呼道:“刘公,姑父,周瑜领军冲我大阵了!”
随即,众文臣纷繁拱手相赞。
“唉。”摇点头,荀攸苦笑说道:“攸亦知此事在所不免,只不过能推就推,本日有人议尊主公为公,明日便有人议尊主公为王,那么后日呢?唔?”
如果仅仅为此事,叫刘平对自家夫君产生了甚么不好的设法,那实在是太屈了……
“丞相……”
众所周知,当臣下的,与其主公同属一项爵位,已是莫大光荣,那里会有高过其主之理?
望了一眼刘平眼中模糊的焦炙之色,蔡瑁抱拳游移说道:“刘公,末将觉得,现在乃是我军占得上风,实在不必……”
贾诩、司马懿二人对视一眼,心下一声微叹,拱手说道:“该当如此!”
“唔?”非常不测埠望了一眼蔡瑁,刘平指着他哈哈大笑说道:“说得好!这话我爱听!”说着,他朝身边贾诩、司马懿笑道:“文和,仲达,你等意下如何?”
“哈哈!”刘平朗笑一声,扬手说道:“莫要藐视了儿辈,其父如此,儿辈岂会平常?恐怕此二子今后成绩,犹在仲达之上,封王拜侯,犹未可知也!”
贾诩、司马懿对视一眼,闷不吭声。
“你呀你!”好笑地望着荀攸,贾诩嘲弄说道:“仲达乃用兵大师,胸中才学比之我等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竟有此等粗烂激将法,岂能有效?”
“死在疆场,总好过死在病榻之上!”昂首微微一叹,刘平俄然转头望着司马懿,迷惑问道:“仲达,莫非有苦衷?”
难不成丞相意欲称帝?
侧目望了望那面一群人,望着那些夸夸其谈的文士与一脸笑意的刘平,司马懿微微摇了点头,低声说道:“公达不会不知,对于此事,鄙人向来不会过问的……丞相亦知、公达亦知!”
说着,贾诩收起面上笑意,望了一眼那处,低声正色说道:“鄙人觉得,仲达所言在理,此事在所不免,就算主公不喜此事,主公麾下文武,亦巴望登高一步,直至……封王拜侯!”
也就是说,如果本身两个儿子他日封王拜侯,那么册封爵位的人,爵位决然在其之上……公、王,亦或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