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踌躇地望着周瑜,吴宥面有难堪之色,低声说道:“未曾想,都督竟有此奇策,不过……末将觉得,若在常日,此事对我江东士卒而言,不过是举手小事,而眼下,深处敌军妖阵,麾下将士力量所剩无几,恐怕……”
倘若周瑜沉不住气,意欲破此僵局,这天然是功德……
“是!”蔡瑁当即报命,朝船后喝道:“尚书有令,轰隆车筹办!对准周瑜战船!”
直听得此处诸将面色一愣,心惊不已。
见船大将士面上模糊有些惧容,周瑜微微一皱眉,朗笑说道:“诸位不必过于心忧,刘军虽无益器,但是如果两军混战,他司马懿必定不敢动用此等利器,司马懿所欲,不过是耗我军士气,仅此罢了,我江东健儿,岂能被戋戋死物吓住?望诸位念我江东,念家中长幼不落刘军铁蹄之下,奋战!唯有奋战耳!”
“怎……如何回事?”船上不远处正在谈笑的众位文史一阵惶恐,死死抱着身边船栏对四周刘兵气愤扣问。
也是,司马懿的好说话,大多是对于百姓,而不是那些笑谈风花雪月的文人骚人……
但听连续串的轰响,司马懿所处的二十艘巨舰整合一处的连环船上,百架轰隆车同时放弹,蔡瑁蓦地感受船身一阵巨晃,几乎将他掀落江中。
“奋战!”
只见船上众将对视一眼,稍一游移,便抱拳沉声应道:“该当如此!”
“都督言重了!”当即便有江东将领蒋奇上前扶起周瑜,面色冲动不已,回顾身边众将喝道:“都督言已至此,事关我江东存亡,江东健儿,岂有不战之理?倘若叫刘平踏足江东,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也,不如死战惧敌!为我家中长幼,留一朝气!”
但听此处刘军鼓声阵阵,无数兵舰、走舸顺风而动,企图迂回将周瑜战船围住……而与此同时,周瑜正望着船后不远处淹没大半的战船赞叹不已。
“都督尽管命令,如有一人退后,我王彰便先且替都督杀了此人祭旗!”
说着,周瑜便是拱手一记大礼。
“唔?”刘平一愣,好似想到甚么,点头劝道:“此战乃在天时,非在仲达,仲达实在不必……”
只见司马懿凝神望了一眼远处,沉声喝道:“我晓得:仅此一拨!还不速速命令!”
“尚书。”身边蔡瑁亦抱拳,沉声禀道:“点清楚了,邻近的敌军估摸战船7、八十艘,士卒两万余人,确切是打着周瑜灯号,依末将之见,十有八九是周瑜亲身所率……”
“孙家幼虎素有威名,仲达竟是顾也不顾耶?”司马懿身边,细谛听着他命令的刘平面上有些笑意。
只见吴宥一抱拳,望着周瑜沉声说道:“都督乃主公之所信、我江东之依重,何必切身犯险,单身作饵,末将愿为都督在此,还请都督……”
你本来就疏懒政务,如果叫你在荆州居段日子,恐怕今后……只
“大丈夫死便死耳,有何害怕,都督尽管命令,我等无有不从!”
跟着周瑜的话垂垂传于此处江东军中,江东的士气竟是不减反增,这叫司马懿不由暗道可惜。
望了一眼那将,周瑜淡笑说道:“此事我岂会不知也?”说罢,他收敛面上笑意,凝神喝道:“诸将,你等但是心中害怕?”
只见此数十艘战船稍稍在此停顿一下,便扬速望刘军方向而去。
“唉。”只见周瑜长长叹了口气,点头愿意说道:“眼下,我等是顾不了他们了,如果我等不上前,刘军那利器必然会再度袭我军战船,介时……唯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