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有些不忍地暗叹一声，司马懿踌躇一下，俄然沉声问道：“孟德，仍欲攻此关？”
“好了好了，客气话便莫要再说了，我曹操不喜此事！”
夏侯惇愣了愣，迷惑说道：“主公不是经常言，‘司马懿坏我大事，罪不容赦’么？”
“子安？”
“唔！”
打断了钟繇的话，贾诩老神在在，浅笑说道：“鄙人觉得，他曹操或许是孤注一掷，如果事成，则进取兖、豫两州，继而北取并州、南取荆州，治下连横一块，可保无恙……唔，何况如果如此，我军亦无复取之力；倘若不成，他曹操便就此罢手，让利于刘公，叫刘公失势天下……怪哉！竟有这般赌约！”
“本日我下关见曹操，见他面露暮气，明显是阳寿将至……不！应当是阳寿早尽，却被他仰仗一己之力，强自支撑……骇然听闻，匪夷所思！”
夏侯惇连连点头，踌躇一下，抱拳说道：“主公本日驱五千将士至汜水关，却不攻城，只与那司马懿闲谈，叫麾下将士好生迷惑，或有流言……”
说着，他一面盯着帐门处，一面持续说道：“我与马超三人有恩，我观其人，尚为忠诚，你等当尊其为刺史，为其守住凉州流派，唇齿相依，可保一时无恙……另有，牢记，若我身故，你与妙才可与马超联手，将韩袭、陈丘二人撤除……”
只见曹操眼神透暴露几分茫然与萧索，见司马懿起家，俄然唤道：“且慢！”
“多么流言？”
淡淡一笑，贾诩微叹说道：“传闻曹操此人，一心要完成其称霸天下，或许是贰心愿未了，不甘就此干休吧……此等人物，可敬可叹！”
“他曹操可还说了别的？”
没好气翻翻白眼，司马懿沉声说道：“他便将洛阳、长安等司隶之地，并天子偿还，即便是汉中，他亦可让出，独独留西凉以安设其麾下将士、以及家眷……”
“是！”
“如何奇特？”
再复坐下的司马懿迷惑地昂首望着曹操。
“罢了。”
“那倒不然。”
说着，他勉强坐起，望着夏侯惇点头说道：“你乃我亲信爱将，我本该将后续之事交与你手，只可惜你……唉！”
“哦？”
啼笑皆非地望着夏侯惇，曹操喟叹说道：“若不是我命不久矣，我亦不想出此下策……”
“陈丘，禁声！”
－－
“你看！”曹操皱皱眉。
“还没说完！”
“洛阳、长安、汉中？竟是这般赌约！”
微微一点头，曹操长叹说道：“不说我此时心中对他恨意已消……即便是要杀他，我亦会堂堂正正杀他，我曹操岂会耍些下三滥的狡计？再说，现在，这司马懿可死不得！”
“罢了。”
“……”
皱皱眉，曹操沉沉喝道：“有话便说！”
对劲地点点头，曹操遂将与司马懿的‘旬日之约’原本来本奉告夏侯惇，只听着夏侯惇眼中惶恐不已，口中连连说道：“这……这……竟是这般商定？”
“这个末将不知……”
曹操眼眉一挑，似笑非笑说道：“不知是何人看得出我对司马懿心胸害怕？”
说着，司马懿摇点头，起家欲走。
“呵。”
一声沉喝打断了夏侯惇的话，曹操怒声说道：“也不看看甚么时候！”
“唔，”展开双目转首望了眼夏侯惇，曹操问道：“何事？”
微微一叹，曹操抬手复请司马懿坐下，继而深沉说道：“司马懿，我欲与你商定一事，不知你敢是不敢？”
不管是曹操也好，夏侯惇也罢，二人倒是未曾瞥见，帐口的帐幕稍稍晃了一下，模糊有人影闪过……
“好！那我就奉告你！”
下认识抱了抱拳，在曹操感喟点头之间，夏侯惇倍感惭愧说道：“主公，末将心中有一疑问，还情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