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笑道:“先生此言,我自受益匪浅。”遂令兵士找来其他诸将,前来商讨事件。
一日袁谭又同郭图提及袁尚执掌四州之事,猛的想起郭图似有承诺,遂问道:“先生曾言,说是教我夺回四州权柄,本日李腾,曹操等尽已退去,机会恰好。”
李腾笑道:“袁曹相攻,我等坐收渔翁之方便是,何必去趟那些浑水?”
郭图道:“方今城中兵少粮缺,不复为战,显甫士气锋利,不能相抵,依我只见,主公可致书于曹操,让其来往攻打冀州,显甫闻之,必定后退,主公可引兵夹攻,则袁尚可擒也。”
再说李腾心知此番情势危急,不敢怠慢,日日亲身上阵,练习人马,这一日,正于将校场巡查练兵环境,忽见一人仓猝奔来,视之,乃参军沮授也,上前问道:“先生何事,竟然这般告急?”
袁尚大怒,遣大将马延出阵搦战,马延手舞钢枪,跃马而至,往前叫阵,袁谭则遣大将汪昭,汪昭回声而出,舞刀拍马,直取马延,两人大战三四十个回合,只见马延大呼一声,一枪蓦地刺出,正中汪昭心窝,汪昭落马而死,袁尚见得马延得胜,立即掩兵冲出,袁谭大败而走,退至营寨,袁尚恐有埋伏,不复追逐。
公然,袁氏三兄弟闻得李腾也带兵而退,自是欢乐,相互道贺。袁尚遂留下魏郡太守杨林镇守,自带人马复书都去了,袁谭逃脱自后,便于平原镇守,袁熙则回了范阳。
郭图道:“如果攻破冀州,当时袁尚已死,主公即为宗子,便可一呼百应,当时收敛残剩人马以拒之。”
袁尚听火线才觉悟,道:“先生之言甚是有理,我几近误了大事。”遂修书一封,命人送给袁谭,袁谭见到如此,觉得事情泄漏,那里敢去,遂派人往南皮取来人马,以防袁尚提兵来伐。
沮授行至跟前,道:“主公,可知其间河北之情势否?”
李腾笑道:“我日日同几位将军练习人马,倒是不知?”
袁谭亦回骂道:“你等逆贼药死父亲,篡夺爵位,今番又来杀兄,天理难容。”
袁谭连番败北,士气降落,军心涣散,不复为战,遂找郭图商讨,说道:“我等连败,显甫连胜,照此下去,青州之地,必定被显甫所得,这该如何是好?”
袁谭笑道:“先生之言甚好。”遂纳郭图之言,忽的又想起一事,道:“可使谁报酬使?”
袁尚怒道:“兄既然舍弟,不摸怪弟亦弃兄焉。”
两阵对圆,袁尚见了袁谭,破口痛骂:“袁谭匹夫,焉敢诱我至平原而行刺之?”
袁尚道:“袁谭之心如此清楚,焉有迷惑?”
郭图道:“平原间隔信都极近,主公可请显甫,荀湛,逢纪等前来,只说有要事相商,二人来后,摆下宴席,再于席间暗伏刀斧手五十人,可暗做摔杯为号,刀斧手尽出,则显甫,荀湛定然被砍作肉泥,不复还生矣。”(显甫为袁尚的字号)
逢纪辩驳道:“弟怜其兄,兄却来杀弟,况弟乃为君,此等大逆不道之举,何来亲之。”
沮授笑道:“主公此言差矣,袁氏比年兵败,兵士甚是疲惫,兄弟相残,国度四分五裂,加上饥荒并至,天灾人困,不管天下之人,尽知其必定土崩崩溃耳。曹操欲顺势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尽夺其地,欲成霸业,曹操若成,则主公必定危矣,主公何不从中取事,延缓曹操篡夺河北之势,然后自行取之。
荀湛起家道:“主公,常言道,兄弟者,手足也。今内忧内乱,大事不决,手足之间,当可同心共力,抵抗内奸,解除内忧,若兄弟之间尚未不亲,天下另有何人亲之,骨肉相残,且非论成败,此乃一朝之利也,万望主公塞耳勿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