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一身好皮郛,又有何用?”魏延之前在阵中见邢道荣与刘封交兵,对于这厮路数已然是了然于心,见邢道荣直奔本身而来,轻笑一声便向前迎去。
刘贤直吓得一身盗汗,那里还顾得上命令撤回,一愣神间,身侧又是很多士卒被弓箭射倒,邢道荣毕竟疆场之上经历丰富一些,当即高喊命士卒灭了火把,不然便成了这夜空当中的活靶子,任由刘封军中弓箭手残虐。
“随我杀出一条血路!”邢道荣心知不是刘封敌手,只得从魏延处动手,当下拍马持斧直奔魏延而去。
“公子不好!那刘封恐已然看破我之战略,快快回城!”邢道荣见此景象便知刘封并未听信其言,率军半夜来袭,只是趁着月色暗淡遣了一人假装成刘封模样,带着数十匹战马进了营中,如此一来,邢道荣与刘贤这等安插尽皆白搭了力量。
刘贤一听,亦是心知此番已然是事不成为,但还未等二性命令离寨,营寨周边便是一片喊杀之声,四周八方,不知多少人将其围住,刘贤与邢道荣麾下数千军士满满铛铛立于营寨当中,寨外乌黑一片,只听得喊杀之声,却不见人,顿时便是大家自危之气象,世人来往驰驱,乱象横生。
“小人恳请将军,再信小人一番,小人定能为将军立下功业……”邢道荣这话说出口时,一点底气也无,显是走投无路之下才有此说辞。
未几时,刘贤与邢道荣二人便在寨外选定设伏地点,二人商讨寨中留下二百军士觉得钓饵,待刘封率军到了寨内,便自寨外杀来,将刘封瓮中捉鳖。
但天不遂人愿,二人又行了数里,正走在一处门路紧窄之地点,忽地火线一堆篝孔殷速燃起,火光映照之下,邢道荣见一人手持青釭宝剑,立在火堆近前,可不恰是刘封?
半夜刚过,邢道荣与刘贤便听得远处隆隆马蹄之声传来,因而命令麾下军士不得妄动,只是在原地等待刘封前来。
当其意欲爬起之时,刘封不知何时已然到了其近前,手中提着青釭宝剑,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神情,看得邢道荣几近魂飞天外。
此夜月色暗淡,雾气满盈,未几时刘贤便见得仿佛一队人马到了其营寨门前,为首一人手持双刀,恰是刘封穿戴,只见此人在寨门口点起一火把,火光甚为微小,而营中之人遵循邢道荣之叮咛,亦是在营寨当中点起一处火把回应,只见那为首之人一看营寨中火起,便策马进了营中。
“不好,此处恐中了埋伏!”邢道荣心知之前对刘封有所欺瞒,此番如果再被刘封所获,定然不得善终,因而赶快叫刘贤一同勒住马匹,想要调转马头而逃。
“此番得胜,你已然是立下了功业,何来再信之说?”刘封走到邢道荣近前,轻描淡写的言道。
二人吃力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引着百余骑逃出寨门,见四周箭矢不知从而出而来,密密麻麻皆是直奔寨中而去,只得弃了寨中军士,看准方向直奔泉陵城方向逃去。
但此时已然有百名流卒被刘封军中弓箭手射倒,世人已然是乱作一团,争相向那寨门口涌去,一听邢道荣之言,那里另故意机灭了火把,只是将手中火把远远扔了便罢,如此一来,未几时便引燃了营寨中很多物件,寨中星星扑灭烧光四起,将寨中气象映托得更加清楚……
“这……如此便多谢……”邢道荣本觉得刘封已然是放过了他,却不想方才有所放松,面前一阵寒光闪过,以后便没了知觉,最后留在他眼中的,是刘封那一副冷冽的眼神,贰心中最后的动机,亦是悔怨不该欺瞒刘封,如果果然做了内应,必不会招致如此祸害,但此时,明显是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