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植也是并不含混,短短刘封写下一封手札的工夫,便想好了一首诗词,并亲手将其写在信末,刘封拿起一看,公然乃是一首非常高超的藏头诗,诗中本意皆是其在江陵城中被囚禁的各种艰苦,只要破解,方能够读出曹植已然是存了死志,端的是非常的悲怆。
“这等高深……如果曹丞相不能看出子建所藏这句话,岂不是功亏一篑?”刘封在曹植的解释之下,方才看出了这藏头诗的奥妙,因而又是担忧起万一曹操不能发觉。
刘封心中也只能是暗叹一声,他如此做,便是要在其才气所及之处帮忙曹植克服曹丕,曹丕此人如果果然上位,十数年后曹魏必然要比曹植当权难以对于数倍。
“不知子威将军何时将这手札发给父亲?”统统筹办安妥以后,曹植心中也是非常等候,刘封虽并未难堪与他,但毕竟乃是在江陵为质,更兼诸葛亮与刘备在夏口随时都有能够到此将其收押,是故曹植对于早日回到曹操身侧还是非常期盼的。
“若非子建在曹丞相心中万分首要,曹丞相又怎能为子建安危日日遣曹仁与曹洪在此佯攻,此事非论成与不成,封都千万不会将子建交于诸葛亮手中,如果不成,封连夜将子建公子送至曹丞相军中,故子建不必担忧!”
刘封目光朴拙看向曹植,贰心中也确是如此想来,现在曹植虽在其手中,但其麾下军士却与曹操雄师相差甚远,一番曹军尽力来攻,江陵恐不成守,若真到了事不成为之时,刘封将曹植放回以保全本身,虽定会遭遭到诸葛亮一番指责,但比之交下曹植这位盟友,刘封心中自有衡量。
刘封听罢,不由得向曹植竖起了大拇指,要论这吟诗作赋,曹植的才情当真是环球无双,但恰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曹植既然将这满腹热忱全数都用在了这等事上,再教其分神治国平天下,定然会力有不逮。
“若如此,植在此事当中该当如何行事?”曹植心知刘封既然收罗其定见,那此计便是需求其插手出去方能胜利,因而沉声问道。
“如果……此事败在我身上,子威将军该当如何?”曹植踌躇很久,竟然说出此言,刘封很有些未能想到,但曹植所顾虑的竟然是此事,也让刘封大大松了口气。
“子建莫急,待时候到了,封自会知会子建,想来就在这数日之间……”
“子威将军虽为武将,那这等智谋,植不及也,好一招以退为进,子建比之吾那兄宗子桓,恐有过之而无不及……”
“子威将军有所不知,这等藏头诗,父亲定然能够发觉,数年前我与兄长们皆是少年之时,父亲相考,植便是以这等藏头诗博得了父亲喝采,将兄长们击败,得了父亲赠与的彩头,此事父亲定然会记在心中,是故只要如许,方能达到子威将军之前所言之结果。”
终究,这一日刘封得了标兵来报,诸葛亮已然是遣关羽率军将夏侯兄弟困在一处苦战,而诸葛亮与刘备将刘琦留在夏口,亲率赵云,张飞携三万雄师,不日即将解缆,直奔襄阳而去。
刘封听罢,面上亦尽是无法之情,言道:“封并非父亲亲子,不似子建,虽与曹丕争夺,却也是各凭本领,而封在此地,好似保存在夹缝当中,愈是建功,便愈是有想置封于死地之人,而现在已成了骑虎之势,封若不乘风破浪,恐性命不保……”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便算作是相互成全罢了!”曹植心中亦知,这封信寄出以后,刘封虽面上乃是以曹植性命威胁曹操,但曹操往深处一想便知,若此事乃是诸葛亮主导,曹植性命定然更加危急,而曹植再作一大义凛然之诗,更会激起曹操心中爱子之心,待回了曹操营中,曹植此举多数会被传为嘉话,风头说不定可临时压过留守的曹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