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引着刘封入内之时,此人正被捆绑在一处暗室当中,浑身已然是伤痕累累,一见刘封到此,竟然面现惭愧之色,低下头颅不敢正视刘封,刘封一看,公然便是昨日趁其醉酒套话之人。
“此人现在那边,带我前去鞠问一二,且此事仅你我二人得知便可,牢记!”刘封叮咛一番后,便着甘宁带领其前去鞠问。
甘宁一听此言面上非常惊奇,答道:“恰是诸葛亮改过野时便安插在我军当中特工,据此人之言,他不过与诸葛亮回报了两次,因赤壁苦战后将军一向将亲兵带在身侧,这厮只好等得此战结束才寻机去禀告,本欲两日前前去襄阳,不想将军迎娶孟夫人,这厮便想先混入府中密查一二再去见诸葛亮,若无此事,怕是我等锻造百炼钢刀与在长沙招降黄忠,逼退鲁肃之事全数会被诸葛亮晓得,结果不堪假想!”
但前日在江陵城中发觉刘备所遣细作,让刘封对此事留了些心,昨日晚宴当中,此人向刘封敬酒时便趁刘封佯装喝醉之际密查黄忠之事,刘封心中顿生警兆,这才命甘宁扼守城门,并且周到监督参与宴会之人。
“前次只禀告了将军初次前去柴桑之事,后续事件,尚未得空回报……”那亲兵此言尚未说完,刘封手中寒光一闪,他便再没了声气,既然刘封担忧之事并未被诸葛亮晓得,这等人,刘封天然也是不想再留。
“如此甚好,但此人久久不向诸葛亮回报,其心中定会愈产生疑,枉我对父亲忠心耿耿,却不想落得他二人如此相待……”刘封眼看着那亲兵尸身,不由感慨道。
而刘封本人,此时却正在一处不知位于那边的广大暗室当中,那暗室以内温度极高,刘封正在一个庞大杠杆处察看,杠杆两端,乃是两个铁锤,一锤一锤瓜代砸向安排在平台上的钢胚之上,两侧各有一个工人,正在察看挪动钢胚,那锤子的力道端的是比人力重了数倍,速率也快了很多,未几时,一柄钢刀便初具雏形。
“哼,此人是否是诸葛亮所遣之人?”刘封尚未等甘宁言罢,便冷哼一声问道。
此言一出,甘宁是千万不敢去接的,他虽知刘封对将来之事亦是有所筹办,但却也知刘备若经心相待,刘封必不会揭竿而起,现在前有刘备细作,后又在亲兵当中发觉诸葛亮安插之人,刘封怎能不心寒。
以后数日,江陵城中看似风平浪静,但甘宁倒是以雷厉流行之势对刘封亲兵又展开一轮提拔,提拔过后,亲兵虽还是是一千五百之数,但眼尖之人发明,这此中有十数个位置都换了新人,本来之人,已然不知去处。
“诸葛亮自汝之口,得知了何事?”刘封眼中凶光一闪而过,沉声问道。
“小人不敢欺瞒将军,只因当初在新野之时小人一时胡涂,在百姓家中聚赌输了财帛,心中气愤之下将那百姓一家斩杀,犯了军纪,此事不知为何被诸葛智囊得知,是故在我军撤离新野之时诸葛智囊以此威胁,小人才做了其内应。”
而在此期间,刘封日日都在其府中闭门不出,城中有传言称刘封对新迎娶的孟夫人非常宠嬖,日日在府中相陪,将练兵之事全数交由了魏延与甘宁等人。
但刘封府中固然日日府门紧闭,但孙尚香与孟瑶二人倒是晓得,刘封自与孟瑶结婚以后第三日,便悄悄离了江陵,身侧仅带领甘宁一人,就连魏延与黎闯亦是不知刘封到底是在府中吃苦还是在他处。
待刘封穿戴整齐到了厅中,却见甘宁已然在厅内等待,面带焦心之色,刘封心知甘宁此来必然是昨夜有所斩获,而甘宁又不能私行决计,因而将厅内侍从全数斥逐,到了甘宁近前低声问道:“兴霸昨夜公然有所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