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此乃是法正早已为刘备运营好之战略,如果刘备遵循此计行事,益州确可支出囊中,但此种作为却非刘备心中所想,因而刘备向法正几次摆手,使其莫要再言。
当刘备将各部整合结束,马上便可出征之时,已然近了冬月,眼看就要经年,刘备心中略略显出一丝焦心之情,正在此事,好像久旱逢甘霖普通,刘璋遣法正为使者,到襄阳驱逐刘备入蜀,只因张鲁又在汉中清算兵马,意欲进犯葭萌关,刘璋经不住张松与法正数次谏言,终究遣了法正,急请刘备入蜀互助。
“竟是孝直先生,封再睡梦当中忽生警兆,竟未能认出先生,实乃是封之过,只是不知先生这半夜时分到了封之帐中,所为何事?”
“此事正已然有了一番运营,恰是因子威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才前来相求,共为刘皇叔解忧!”
未几时,一道身影便进入了账中,刘封以余光暗中撇了一眼,便知此人竟是法正,法正与刘封此前并未有甚友情,而此番却夜入刘封营帐,不由得让刘封心中暗自考虑起来。
此时,法正竟是将目光投向诸葛亮,刘封察看入微,见诸葛亮亦是微微点头,法正这才退回席间不再多言,但在刘封看来,诸葛亮却还是是眉头舒展,明显在思虑此事。
刘封佯装一愣,赶紧将手中宝剑收回,双手将已然瘫坐在地上的法正扶起,面带迷惑问道。
刘备等得就是此时,更兼法正已然成了刘备内应,故当日急招人马,次日凌晨便领兵解缆,刘封抢先率其麾下飞羽卫与五千步兵,与法正共为前部。
合法刘封并未入眠,心中思虑此番入蜀应如何布局之时,只听得账外一阵悉悉索索轻微脚步之声,并非是魏延与庞统,刘封便将青釭宝剑握在怀中,闭目佯装熟睡之相。
此番出征,刘封仅将魏延与黎闯二人带在身边,因其为飞羽卫统领,而甘宁却被刘封留在江陵,以护佑庞统与刘封二位夫人安危。
法正起家后足足缓了半柱香时候,方才面色如常,只刘封这一剑之威,便足以让法正信赖刘封武力确是不凡,起码在刘璋麾下,刘封难有敌手,这让他对此番前来所为之事更是信心实足。
“正冒死相劝,刘璋明日定会在涪县当中大摆宴席驱逐皇叔,皇叔在席间便可趁机杀之,刘璋一死,皇叔可收编其三万人马,不降者当即斩之,封闭动静后率军直奔CD,益州之地唾手可得,而后再图张鲁,亦是并无不成。”
入夜,刘封因初到蜀中之地,并未解衣而眠,现在刘备虽率数万雄师,且有法正,孟达随行,但刘封却知蜀中之臣,看出刘备此来狼子野心也亦是不在少数,是故不敢有所懒惰,不然若营寨遭袭,首当其冲便是刘封之责。
“那孝直先生自去相劝,封乃一武将,又能如何?”刘封无法一笑,答道。
“孝直莫要胡言,何来取益州之说,吾此番前来乃是助刘季玉抵抗汉中张鲁,于取益州何干?”以刘备心性,天然不会如此便孔殷相问,当下略一深思,面现不乐之色,看向法正。
此时法正已然接了士卒来报,刘璋引着三万军马一日前便到了涪县,正等待刘备,意欲为其拂尘,因而刘封便在距涪县三十里处停下雄师,等待刘备与诸葛亮,共进涪县。
“父亲乃是仁义之人,又岂能在席间暗害了那刘季玉?依封之见,父亲定会先替刘季玉将那张鲁剿除,将汉中之地支出囊中,到时刘季玉心知父亲之能,说不定便会将益州拱手让出。”刘封尚未等发张言毕,便摆手打断了法正所言,不耐道。
因刘备乃是刘璋所邀,故一起西行,直至入川,刘封行军并未有半点禁止,一起行至垫江,刘璋又遣孟达引数百军士相迎,刘封心知孟达正如张松,法正普通,已然存有了归降刘备之心,天然对其未加防备,孟达引着刘封一起沿德阳,广汉向西南而去,行约四五百里,眼看便到了位于CD与葭萌关之间重镇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