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威将军放心,此人待得回到城中交与父亲,定会重重惩罚,本日之事,待明日到了府中,父亲定会备厚礼给将军压惊。”
刘封闻言,只是一阵轻笑,一面将一颗生果放入口中,一面言道:“此事如果只来手札,恐威彦老将军不能应允。”
“无妨,交州偏僻,有此磨难也算理所该当。”刘封并未再言其他,只是对此事一笑了之。
刘封听闻此言,忙摆手使黎闯退下,并将士徽召至近前,抬手行礼道:“封本欲彻夜在此养足精力,明日凌晨再行前去士燮太守府中拜见,不想遭此毛贼,幸而并未形成毁伤,既然如此,此贼便带回交由士燮太守措置,封明日再行前去。”
士徽见刘封并无追责之意,赶紧称天气已晚不便多留,押送着士匡等四人便仓促离了刘封营寨。
“威彦老将军竟亲身前来,封惶恐。”言罢,刘封便将士燮扶起,手持士燮手臂,显是对其非常恭敬,士燮身后,此时多是士家属人,目睹刘封对士燮恭敬有加,并不似传言那般幼年浮滑,万分放肆,当下便纷繁临时放下了心中疑虑。
黎闯闻言,天然并未再出言,心中对刘封这欲擒故纵之策倒是非常佩服。
入城将刘封所率军士安设结束,士燮便将刘封请入其府中,府中已然备下宴席,刘封仅携黎突退席,席间,刘封对荆州与交州政事绝口不提,只是一味奖饰交趾之地生果甚为适口,士燮不知刘封此来何意之下,也只得是以笑容相陪。
“交趾太守士燮,率交州众臣,拜见子威将军!”刘封方才与刘琦分开,士燮便率十数为交州众臣,共同向刘封施礼,以示尊敬,刘封目光在那世人当中扫视了一番,终究逗留在站在士徽身侧一年事略藐小于士徽之人身上,那人见刘封竟看向本身,一时候不敢与其对视,只得低头看向空中,幸亏刘封目光只是在其身上略作逗留,随即便转向士燮。
士燮将世人与刘封举荐了一番,而后便相邀入城,刘封虽仅率军两千五百人,但这些军士行列划一,兵器铠甲皆是刘封在长沙匠人营以百炼钢所打造,入城之时与交趾守军两相对比之下,即使并未交兵,也是高低立判。
黎闯见此景象,赶紧在刘封耳畔言道:“这士徽明显与偷袭之人有旧,前来此地之时面色非常孔殷,何况既然是前来驱逐主公,为何却又因这戋戋小事便先行归了城中?主公如此便将这贼人放走,岂不是让那士燮看低了我等?不如将其捉了,待明日到了士燮府中当众将其暴露脸孔,看那老贼如何自处!”
“那士燮与士徽在交趾运营数十年,便是士徽身为人子也已然年过四十,又怎能是笨拙之人?本日我卖他士家一小我情,他日,便要其数倍相还……”
刘琦这番神态,倒是刘封未能想到之事,但转念一想,刘封这些光阴不但将刘琦保下并送往交趾,又将其老婆家人安设在江陵代为顾问,对刘琦而言,刘封恩同再造,现在终究得见,此举一者是因刘琦心中确是冲动,二者便是做给士燮等人看了,刘封念及这层,仓猝上前将刘琦扶起。与其紧紧相拥在一处。
交趾守军虽兵器服饰还算规整,但与飞羽卫及刘封别的两千精兵比拟,却不但差了一层,特别是飞羽卫在入城之时以露在面甲以外的双眼核阅交州守军,竟然守城之军皆有些不寒而栗之感,这让正在世人当中打量飞羽卫的士匡心中万分震惊,之前在其看来,交州之兵如果挺进中原,定然也可交战一番,现在一见之下,方知其心中所想不过是愚人之见,交州与刘封之间气力之差,并不需比武,便已然看出。
交州幅员广宽,前有刘表,后有孙权,皆对交州之地有兼并之心,此番荆州邻近交州之地又归了刘封,世民气中皆万分惶恐,刘封虽事前遣了刘琦前来,并且成心与交州缔盟,但刘封实在情意,交州世人倒是无从测度,故本日刘封率军前来,实则是牵动这交州众臣之心。交州这数十年间,一贯与世无争,现在一旦归了刘封,这数十年之安宁,怕是就要告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