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气已然过了中午,刘封心知诸葛亮伏击曹军前部,必将战至次日天明方可返还,便当即入了樊城帅府当中,将孟瑶叫至身前,低声说了一番私语。
“将军怎能够身犯险,待那诸葛亮来此,必会有战略脱身,将军如果擅自前去,一旦有了闪失,情势危急之下恐别人难以保全将军安危。”
刘备明显已是承认了诸葛亮战略,刘封也是百无聊赖,等候看诸葛亮派其去那边设伏,好过阵前演练孟瑶所教习之阵法,晋升其麾下那四百马队战力。
刘备此时闻言也是止住悔意,低声道:“此番抵抗曹军,皆依智囊之计行事,待安然退入樊城再做筹算。”
“智囊此计甚妙,如果以新野空城静待曹军,便可出乎曹军料想以外,再突袭其前部,此战定可战而胜之,请智囊命令便可。”
刘封正在冷静计算步数,却忽听身后异响传来,只得抽刀回身,却见身后乃是一身长八尺大汉,面色通红,手中也是拿一把短刀,此人显是未能推测刘封反应如此迅猛,方才近身便已被刘封抵住了咽喉,转动不得。
立于墙外,刘封细谛听了半晌,便知墙内稀有队军士夜间巡查,端的是防备周到,但却拦不住刘封,刘封又听了数遭,便知这外院当中共四队军士,每队八人,因而便想寻个空地收支院内。
“汝乃何人,彻夜若坏我功德,便叫你人头落地!”刘封一看便知此人并非是蔡瑁府中之人,却还是手握短刀,想要诈一诈此人来源。
抛下这番谈吐,刘封便仓促收支了议事厅,撤退全城苍肇事关严峻,虽此时百姓多数已然得知了曹军来攻之事,却未曾想全城撤入樊城,故刘封第一时候便到了军中,命黎闯率军驰驱相告,半个时候后便于城门处调集解缆。
但事已至此,刘封却也不得不领命,想到此番撤入樊城,并无人晓得,故其麾下亲兵应是无甚伤亡,心下才稍安,抱拳领命道:“封谨遵智囊之命,诸位家眷交于吾手,但请诸位放心,伤了一分一毫,封便以命相抵!”
得知了诸多信息,刘封便于襄阳城中随便行走,实则是在察看城中阵势,以备不时之需,终究,天气将晚,城中百姓垂垂希少,刘封便借着夜色,行至一处高墙深院跟前,那不远处木门之上,便是吊挂着“蔡府”二字,此处乃是蔡瑁府邸,蔡瑁家属本是荆州名流,其府门地点,几近是无人不知,故刘封等闲便摸到了门口。
刘封既已解缆,便不再顾虑新野之事,贰心知以诸葛亮之能,有默算偶然,又有天时天时互助之下,定能满身退回樊城,而令其担忧者,便是入了樊城后之事,虽在刘琦去往江夏之时刘封便已奉告,一旦曹操派雄师出动,便教其清算兵马,静观其变,一旦刘备遇险便率军救之,但樊城至江夏路途悠远,如果照顾家眷前去,则必将会沿途与曹军恶战数次,刘封一起苦思应对之策,倒是已然到了樊城城下。
刘备与众将听言眼中顿时一亮,而刘封则是一副沉着神情,心知诸葛亮意欲火烧新野,待曹军前部混乱之时再放水淹之,如此便可重挫曹军锐气,为其下一步筹算博得时候。
世人听言,便齐齐看向诸葛亮,诸葛亮此时再无那轻视之色,一整衣衿,将手中羽扇放于桌上,起家道:“新野戋戋小县,今幸而城中百姓未几,我欲将城中百姓与诸位家眷一同送至樊城,以新野空城诱曹军前部入内,再一举破之,主公觉得如何?”
刘封将众将家眷送入樊城,便登上城墙察看黎闯船只,见其俱是远远在白河之上奔樊城而来,心中这才稍安,此时刘封环顾四周,俄然见樊城之南,襄阳城隔着汉水几近清楚可见,刘封心中一动,便是涌出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