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此时则是目光一动,他本觉得曹操雄师虽众,倒是不习水战,此番前来,并无战船等物,刘备率军改过野来樊城乃是走的水路,渡河以后便将战船等物全数焚毁,未留与曹军,如此一来,诸葛亮本意乃是逼迫曹操从它地征船利用,如此便可迟延数天,以供刘备率军逃离樊城。
“元直?别来无恙?改过野一别,吾甚是驰念,不想在此相见,元直此来想来是受了曹操之命,不知曹操何意?”
“多谢子威此前出言相告,这才救了家母性命,家母见吾到了许昌,本欲寻死,吾只得与其言明,不为曹操出谋设想,并已于皇叔暗里商定,寻得机会便归,家母这才免了寻死之心,当今倒也安好,然其年龄已高,又于曹营当中整日闷闷不乐,恐长此以往有所闪失。”
却未曾想,曹操竟要填塞白河,如此一来,便打乱了诸葛亮原有打算,若非徐庶此番前来提示,必会被曹军追击,堕入措手不及之地步。
徐庶听闻此言,只是微微一笑,无法道:“元直怎可做如此两面三刀之人,且老母此时髦在许昌,元直怎敢如此,待元直老母得了天命,元直自会再做筹算,此时皇叔有卧龙在侧,何愁霸业不成?此番曹操已然于新野城外寻物填埋白河之水,五十万雄师,恐两三日便可杀至樊城,此番遣我前来,便是有迟延皇叔撤退之意,不若皇叔率军马上解缆,元直亦是回曹营复命,如此,尚可有回转之余地,再行迟延,恐大事休矣!”
“子威不必担忧,那曹操脾气我已然摸清,此番出走,必是一起艰巨险阻,望子威能与孔明精诚连合,共保皇叔不失。”
徐庶此言出口,刘备便是沉默不语,徐庶之才虽不及诸葛亮那般经天纬地,却也远非普通谋臣可比,如果如此便藏匿于曹营,刘备心中只觉万分可惜。
刘封见此景象,亦是心潮彭湃,刘封心知因其母原因,徐庶之心必不在曹营,此番前来充当使者,应是曹操之战略,借徐庶之口,使刘备部众失了信心,而后再取樊城,便是易如反掌,而曹操既派了徐庶,亦是未能推测此番刘备竟在大胜以后并未于樊城多做逗留,便要携大量百姓出逃。
刘备心知徐庶在新野之时便与刘封交好,念及刘封之言也是不无事理,便点头称是,只教刘封护送结束速速归城,好整军解缆。
刘备心知徐庶不肯事曹操之心,便率先出言叙古道。徐庶离新野之际,便已与刘备言明,于曹营毕生不为其设一谋,故此番见是徐庶前来,刘备便放下心来,如果换作旁人,见樊城内此番气象,必会抓紧拜别奉告曹操,如此一来,曹军不日便会到来,刘备照顾这很多百姓,便是在灾害逃。
喝退张飞,诸葛亮便遣人将使者引入帅府,并招众将尽皆到了一处。
诸葛亮见徐庶来此,亦是面带些许诧异之色,未等徐庶开口,便问道:“元直,那曹操是否用心遣你来此,便是为了将曹军景况说与我等,好崩溃我军信心?”
刘封心知此乃徐庶提示其莫要在危急时候与诸葛亮争锋,而应同舟共济。便慎重言道:“多谢元直提示,先攘外,后安内,封心知唯有如此,方可成绩不世功业。”
“元直,伯母可还安好?”刘封此言一出,徐庶倒是微微一愣,他本猜想刘封会请教应对诸葛亮之法,却未曾想这一刻令媛之时,竟然出口扣问其母状况,不由心中一暖。
“元直,既如此,你便速速回曹军中复命,我等马上出发,主公意欲携十数万百姓共同前去江陵,已是事不宜迟。”
因而诸葛亮便与刘备耳旁低语一番,刘备听罢,便将众将尽皆斥逐,屋内仅留诸葛亮,张飞,赵云与刘封四人,诸葛亮这才目视徐庶,低声道:“曹军此时已然雄师压境,又何用遣元直前来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