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听罢,又是微微点头,并未出言,鲁肃不疑有他,便又持续叮咛刘封,孟瑶倒是心中暗笑,看刘封神情,她便知刘封此次见了孙权及江东众臣,多数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刘封当初深夜亲身到了赵云府上,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有了赵云承诺与刘封共同出使江东之事,刘封心中,对赵云也是甚为感念。
“前日肃奉将军之命前去夏口,今已达成将军之命,安然返回,不知将军有何筹算?”鲁肃刚一呈现,张昭等人便是一惊,鲁肃与周瑜等人,向来主战,这几日不见了鲁肃,张昭倒是并未在乎,本日刚一呈现便言及夏口,张昭一听便知,孙权心中,怕是仍然想依托刘备之力,与曹操战上一场。
鲁肃将心中忧愁之事尽皆奉告了刘封与赵云二人,便不再多言,请几人进入船舱安息,刘封进了船舱,便呼呼大睡起来,一夜无话。
次日凌晨,鲁肃便将刘封唤醒,刘封出来看时,却见船只间隔柴桑县上已然非常近了,便问鲁肃,现在既然到了江东,路程如何安排。
“子龙将军之言,封心中亦是晓得,但此事倒是孔殷不得,一旦姿势太低,则更加给那江东老臣们落下了话柄,到时面见孙权,那一干老臣定会各式刁难,倒不如淡定自如,待那孙权心中孔殷,定会召见我等。”
得了赵云如此嘉奖,刘封心中倒是欣喜非常,贰心知赵云向来便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对待别人,也是谨慎有礼,从不僭越,故此番谈吐,定是出于至心。
“刘皇叔有何见教?”孙权一看鲁肃神情,便知缔盟之事大有可为吗,顿时便来了精力,大声问道。
张昭这一出言,又是一阵附议之声,孙权对此非常无法,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又心知那样张昭等人更会对缔盟一事横加禁止,便沉吟一阵,低声道:“两今后,在此召见刘封与赵云,是否至心缔盟,到时便知!”
且说将刘封与赵云留在驿馆,鲁肃便马不断蹄进了柴桑,还未及换衣,便去面见孙权。此时正值午前,孙权与麾下众臣商讨大小事项,尚未结束,鲁肃到时,正听得孙权麾下抚军中郎将张昭于堂前陈词,鲁肃一入厅内,孙权以目光表示,鲁肃便并未出言,只是立在厅内,与众臣一同听那张昭之言。
“便是那几乎斩了虎痴许褚之人?来得恰好,烦请子敬再驰驱一遭,请其来见!”
张昭等人言罢,孙权并未辩驳,只是以目表示鲁肃,鲁肃一看,便知孙权情意,因而一整衣冠,大步流星便走上前来。
听闻刘封有此心态,赵云心中倒是佩服非常,口中亦是言道:“子威未及弱冠便有此等心智,真乃是主公之福,若此番出使子威能再立新功,子威之名,怕是在江东亦是会人尽皆知。”
孙权一听使者乃是刘封,心中便非常欣喜,顿时便要相见,但此时张昭却又向前一步,劝谏道:“那刘备麾下兵不过万,现暂居夏口,已然成了丧家之犬,遣其假子前来,便是想得我江东庇护,倘若将军如此便邀其相见,非常不当,不如临时晾上几日,看其是至心缔盟,还是只是借江东之地以避曹军锋芒。”
只是鲁肃却并未重视这些,持续言道:“子威将军如果说出缔盟共抗曹操之意,江东那一众老臣恐会多言,子威将军不必理睬便可,那些老臣,皆是些陈词谰言,孙将军亦不会当真,子威只教孙将军晓得了皇叔对战曹操,很故意得,且每战必胜便可。”
张昭此人,此时已然年过半百,是孙策托孤重臣,江东多位老臣,皆是以张昭马首是瞻,孙权幼年,遇事不得不与之张昭商讨,再做定夺,而张昭此人又是脾气朴直,勇于切谏,一旦孙权与之定见相左,张昭便不依不饶,几次劝谏,如果小事,孙权便也不与之辩论,但关乎江东职位之事,孙权倒是不想听张昭一言降了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