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带着残兵败将方才来至孟津城前,只见城吊颈桥落下,城中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恰是乌程侯长沙太守,破虏将军孙坚孙文台。
这渡口破败不堪,已经烧毁了多时了,别说过河,连艘破舟都没有。
不由得胸中暴躁,不知该如何化解。
遂清算表情说道:“诸位兄弟都是好儿郎,他娘的,我们也破釜沉舟一回,死也要死的像爷们儿。西凉铁骑,上马迎敌!”
所剩无几的百余西凉马队,又被孙坚等人杀了三四十个,华雄也是当今稀有的虎将,他纵横凉州数载,向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这也不能怪华雄气力不济,只是此次他碰上的这些敌手过分于强大。前有曹操、戏志才算计,后又夏侯兄弟、孙坚这等虎将夹攻,这伏兵连阵之势,可谓短长的紧,纵使你在勇猛的大将,也受不了这轮番的打击。
华雄带领数百西凉精骑算是杀出重围,但倒是狼狈不堪,情急之下往山林而走,不由得丢失了路途。
华雄驰驱一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翻身跳下战马,靠着一颗松树安息。脸上血水汗水混在一起,又粘又腥气,让他很不舒坦,旋即扯过披风擦了一把脸,又抓了一把雪在手掌中摩擦一通,往手内心哈气。
华雄一起往下流河边的渡口而走,内心策画着由水路逆流而走,过孟津,再返回虎牢关。不成想孙坚率部已经在此等待他多时了,这才引出一场大战,孙文台孟津渡口斩华雄。
终究,华雄再也忍耐不了这类糟糕的戍守,拼尽尽力斩出一刀,退出了战圈,不再恋战,用刀柄连拍战马,战马唏律律吃痛,飞奔而走,华雄带着独一的一百多马队再次仓促逃窜。
只见火线山头鲜明耸峙一员骑将,这员大将声如洪钟的怒喝道:“华雄小儿,尔可认得你家夏侯爷爷?”
只见其头顶火红色帻巾,身穿烂银甲,内衬红绸锦缎袍,腰间斑斓皋比束带,挂着松纹古锭刀。手持丈二长槊,座下花斑忽雷驳,也是神骏一匹,白身黑尾,浑身墨色斑点,马嘶声如伐鼓,四蹄飞奔而来。身后元从亲信乃黄盖、祖茂,二人也是当世的虎将,另有其子侄孙翊、孙贲两小将。四将身后,乃是孙坚的禁卫精骑破虏营,约五百骑,各个皆为悍勇非常的铁骑。
而孙果断然是穷追猛赶,建功立业之心极其火急,誓要阵斩华雄。
华雄仰天长叹道:“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夏侯惇长戈势大力沉,连连劈砍七八次,长戈带着罡风一次又一次的砸向华雄,夏侯惇的长戈彰显沉、准、狠三则。
此戈乃是夏侯家家传之物,相传乃是夏侯家先祖夏侯婴所用兵刃。而夏侯婴被刘邦封为滕公,此长戈又叫滕公戈。曹操初见此戈时,叹道:“好兵刃,真是金乌出云割残月。”又得名:割月镰。
所剩的数十亲兵,听闻华雄长叹,眼中纷繁透出绝望。
华雄见如此阵仗,连战夏侯兄弟两阵的他,实在没有力量再去招惹孙坚了,不由得心中惊骇感骤增,一贯逞勇斗狠的性子收敛起来。调转马头,带着残部就往北面的孟津渡方向而去。
这时一名骑都尉说道:“将军,我们跟他们拼了吧,归正反正都是死。”
夏侯惇此时已经与华雄开端了一场恶战。
来者恰是夏侯惇,受命在此等着华雄到来。
华雄举起金背砍山刀硬是抵挡住了此次猛攻,双手攥紧了刀柄,因为夏侯惇的怪力,虎口被震的鲜血直流。又缠斗数十回合,华雄越打越感觉难受,心中暗道:如何我只是戍守,没法打击呢?
华雄脾气火爆,岂能容夏侯惇唾骂,遂搬鞍认镫上了坐骑,口中骂道:“呀呀呸的,夏侯家的兔崽子们,欺人太过!刀来,看本都督砍了此獠!”言罢,自有亲卫递畴昔金背砍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