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涛听了,大声叫道:“五弟,闻汝与黄先生女月英斗巧,又有秦晋之思,且尽力,早日将黄家闺秀,斗作诸葛夫人!”
过了好一会,孙策仍然看着天涯,俄然笑笑。说:“诸侯讨董之时,吾父觉得有机可趁,明则顺从叔父号令,实则追求功业,觉得进身之阶。故使兄回籍,以求江东之地。后逢兖州之事,虽出自仇恨,内心亦不免有所求也。然叔父盖世之威,梁丘城下一箭惊六合,谈笑自如,视数万兵马如无物,而使袁术胆裂。自此而后,吾父自知才有不逮,生不逢时,终甘心诚意,从骠骑之威武。”
“大哥……”吕涛叫了一声,一时候却不晓得该说些甚么才好。
诸葛亮听了,脚下打了个趔趄,一头栽倒,世人大笑。
“数年之间,荆州六合翻覆,一跃而富甲天下,群众安宁,百姓充足,宗族敦睦,盗贼绝迹,圣教昌隆。礼法大行,策真不能假想也!三弟之才,非天授而何?”孙策酒不离手。舒畅地靠在躺椅之上,右手悄悄旋着荆州出产的瓷杯。目注杯中美酒,慵慵懒懒地说,他微微顿了一顿,昂首看向周瑜,笑道:“二弟于内政或有涉掠,观三弟施政,可有所得?”
二 放眼天下
吕涛伸出右手,放在三人之间,面色如血,道:“大哥二哥当助我!”
“故,兄百思之余,乃知才陋学浅,本日剖心以对,自今而后,愿为三弟马前之卒,为陷阵杀敌。昔曾闻三弟胡夷大敌之说,而策竟一心图谋一家之光荣,足见其愚。本日既畅怀直抒,愿勿以愚陋,使扬鞭塞上,纵马漠北!”孙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终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望向吕涛。
吕涛越说越冲动,团团转了几步,举手指着北方,大声道:“现在汉室倾颓,中原疲敝,百姓流浪,群众相食,饿殍遍野。然所谓诸侯,所谓宗室,内不思安宁万民,外不思抵抗胡虏,而以一家之私,置子孙万代于不顾,相互攻伐!更有甚者,引内奸觉得助力,纵狼入户!”
襄阳荆州书院南边数里处,一座小山丘顶上的小亭里,吕涛五兄弟随便就坐,小乔蔡琰琴瑟婉转,大乔歌舞扫兴。为了舒畅,几人竟带了躺椅,坐在那边,一边喝着美酒,一边赏着音乐歌舞,好不落拓。
孙策周瑜闻言,站起来凑进一看,顿时齐声吸气:“这是……”
吕涛笑道:“二哥不愧风骚之名,‘曲有误、周郎顾’之说,诚不我欺!弟俗人,每自量,多惭愧,大慕二哥二嫂琴瑟和鸣之乐。哈哈哈哈!”比目前边抚瑟的小乔,神采鄙陋。
兄弟几人这么开打趣惯了,倒也没甚么题目,只是不幸了蔡琰,她和吕涛正式结婚没多久,在人前毕竟面薄,闻言倒是心头鹿跳,玉面飞红,气味稍稍乱了一下,操琴的纤手一颤,琴声当中顿时轻微颤了一下。
吕涛晓得孙策正在经历一个心构造,一时甚么都没说,只侧耳聆听。
周瑜翻了翻白眼,道:“过奖过奖!天下不知周瑜者何众,不知小飞将军者何稀?岂不闻小飞将军文武盖世之才,羞杀孔孟,愤死孙吴,才情可欺司马,武功足震卫霍,而尊夫人诗赋书琴之名,庶几能够比班才女、卫夫人,当世之伉俪,其善者非此二人而何?”
吕涛放眼四望,入目所见,让他好不对劲。
琴瑟歌舞顿时愣住,三个鲜艳若仙的女子掩口而笑,齐齐飞了吕涛三记白眼,吕涛如中巨雷,悲鸣一声,仰天倒在躺椅之上。
“民意!”周瑜微微一笑。捏起杯子,抬头一口喝干,“治国莫非军政,皆以得民意为上。呼。五弟聪明非常,夙来谨慎细心,或能尽得三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