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身一落,陈忠部下无不惊悚退避。
此时,在陈家口里,仿佛已成了修罗天国。四周火光满盈,不知多少房屋都被大火覆盖,一个个身穿兵甲,手提利刃的兵士则成了穷凶极恶的贼匪,四周杀虐,但见男的,非论老幼一概杀死,如果见到女的,却又不分幼长,扑住就肆意奸骗。一时候,喊杀声、淫笑声、告饶声、惨叫声响不断耳。村庄从村头到村尾,四周可见,一具具血琳琳的尸身,如果衣衫不整,大多是女的,如果肢体残破,死无全尸,大多都是男的。最令人发指的是,竟另有几具断头的婴儿。
王异听了,如遭好天轰隆,赶紧朝冀城望去,公然很快就发觉诡异之处。
“冀城现在是谁做主?昨晚又是谁派你等来攻击陈家口的!?”
四周的人丛里,喘出了一阵阵热辣辣的气味,令那两人更是备受煎熬。
马纵横浑身高低披发着一股可骇的杀气,令身后紧跟的胡车儿等将,无一不为之心怯。
“马纵横!!你嘴上说得好听,实在是见了冀城宏伟,心中胆怯罢了!!我就不该信你,耽搁战机!!”蓦地,一声娇怒的喝声响起,倒是见马纵横迟迟不动,赶来看望的王异嗔怒在骂。
这些死去家人的村民,仿佛化作了复仇的厉鬼。
人丛内响起两阵吼声。马纵横居高临下,冷冷地瞰视着那两人,道:“人死有很多种体例。但是这此中却有很多死法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若把你俩交给这些被你等杀了父母、妻儿的村民,恐怕轻则分肢拆骨,重则千刀万剐。你俩是想死得痛快,还是挑选忠于你主,受尽折磨而死?”
“哈哈哈哈~~!!给我烧光,抢光!!男的见了就杀,女的奸了就杀!!”一个脸孔狰狞,满脸胡渣,长相粗鄙穿戴统制奉侍的丑恶大汉嘶声大吼。此人名叫陈忠,本是陈家口的人,但因为从小爱好偷偷摸摸,厥后更与村里的一个孀妇偷情,被赶出了村庄,没想到一过数年后,他竟在成宜麾下成了一员百人将。
“你们这些牲口!!!实在该死啊~~!!!!”面前如同天国般的一幕幕场景,不竭打击着马纵横的神经。终究,马纵横轰然暴走,坐下赤乌仿佛感遭到仆人的肝火,厉鸣一声,猛地窜飞而去。马纵横先迎着一人,手中钢矛奋力暴扫,那人连刀带人全部一起被击得暴飞,另一人忙提枪刺来,被马纵横把枪一劈,全部头颅立即炸开。两个马队,摆布杀来,马纵横径直突去,左挑右搠,两人皆落马而亡。
“陈家口出事了!!!”王异闻言,顿时面色大变,美轮美奂的一张玉脸刹时变得惨白无色。当她回想到,在出征之前,那一阵婴儿哭叫声,更是不由浑身发寒,瑟瑟颤抖。
马纵横怒声一吼,那人被这一吓,倒变得口齿聪明起来,急道:“是!当下冀城是由李进做主!昨夜!”
“报~~!!报~~!!大事不好了!!!陈家口的方向,火光遍天,恐怕是遭到仇敌的攻击!!”
“我说!!我说!!我只求痛快一死!!”此中一人,终究接受不了折磨,痛苦叩首叫道。
“牲口!!”
“杀了他~~!!!”
另一人反应稍慢,还将来得及张口,胡车儿便一脸凶神恶煞地伸臂把那人猛地揪住,往人丛内一甩。那人惨叫一声,刹时只觉无数张魔掌向他抓来,一个大汉刚把他接住,当即按倒在地,四周不知多少人,撕扯着嗓子扑来,或是拳打脚踢,或是用利刃捅刺,那人只惨叫了几声,不过很快就听不见了。一条血琳琳的手臂,不知被谁抛起,刚好落到了马纵横的脚边。
一阵死寂以后,连道疾呼喊叫,仿佛应证了马纵横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