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酒。”
翌日,李肃用马车运载着董卓给的黄金白银,牵着赤兔马,前去吕布驻扎的营地。半途中被岗哨拦下,“快去告诉吕将军,有故交来访。”
吕布随口道:“我也想啊,可惜没门路啊。”
吕布大惊失容,“兄台这是干甚么?”
作为并州人士,天然想通过同亲之谊,让赵柔帮手举荐,在郭翼部下谋个出息。可惜赵柔来源不清,底子查不到她父母地点。而赵柔仿佛也从未有返乡之念。前些日子代表郭翼列席葬礼,那一个叫做尊荣非常,在常山国响铛铛的人物,却也不见半个娘家人在。
吕布听了阿谀,神采都雅很多,一时候也找不到合适的话答复,半响才感喟道:“人各有命,我不遇良主,难以出人头地。”
李肃故作大惊,一脸不解的诘问,“贤弟有擎天架海之才,天下间那个不敬佩贤弟?以我在朝中所观,贤弟大才取功名利禄如探囊取物,如何能自惭形秽?天下间岂有贤弟这等人迫于无法借居别人之下?”
“快让我看看。”吕布传闻有好马,眼神热切了起来。他多年来一向苦于没有好马,乃至于交战时老是差了口气,心中对此愤激已久。
“董卓就在面前,贤弟何不投效?”顿了顿,又说:“董卓虽有不轨之举,但对待臣下倒是慷慨风雅。他奖惩清楚,部下能人极多,有了这等背景,何愁不能出人头地?”
“郭太傅远在扬州,此事不成为也。”李肃从速开口撤销他的这类设法,真要比小我魅力,郭翼还是稍强于董卓的。他小我崛起的过程也是天下有志之士梦寐以求的,他的崇拜者不成胜数,豪门后辈皆以他为表率。
吕布淡然一笑,全然没有了刚才那一副走投无路,郁郁不得志的神采,笑着说:“兄台来时,可曾见到袁本初的车驾?”
李肃不觉得意,先喝了这杯酒,低声说:“贤弟痴顽了!大丈夫生逢乱世,就该龙腾虎跃一番,说甚么仁义品德,实在陈腐。我在朝中多年,这天底下的豪杰豪杰,哪个内心会有半点忠臣之念?贤弟可不要被冬烘误了出息。”
吕布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不由得暴露一丝嘲笑,调侃道:“兄台眼力不敷。董卓乃是乱臣贼子,又贪财好色,残暴不仁,迟早为人所诛,岂能成大事?”
吕布惊奇道:“董公如此厚爱?”
不一会,岗哨得了号令让行。李肃驾车走了五里地才看到吕布的驻地,劈面有一辆公车从营地内使出,朝着雒阳的方向而去。
李肃眉开眼笑,道:“贤弟何不骑乘一番?”
李肃感慨道:“我与你固然见面少,但与你父亲见面多,对贤弟的近况多有体味,本日可算是与贤弟相聚了。”
李肃道:“在朝中任虎贲中郎将一职,听闻贤弟来雒阳匡扶设想,特来拜访。”
他东风满面的环顾四周,享用着兵士们冷傲的神采。自我沉醉了半晌才上马,兴冲冲拉着李肃的手,“兄台赐我龙驹,我该何故为报?”
“我常夜不能寐,思虑郭太傅之事。其人不过草泽出身,年纪不过二八,却靠着讨伐黄巾贼的功劳,短短三年工夫,就到了太傅之位。现在又龙盘虎踞于扬州,功业为天下所羡。可惜我生善于并州,却并不知赵夫人故里,难以交友,投效无门。若不然,我何至于此?”
李肃一本端庄的放下酒杯,寂然道:“我在朝廷荒唐半生,倒也确切见过很多龙凤。但今时本日,我看这天下间,能成大事者,唯有董卓一人罢了。”
兵卒牵过赤兔马,吕布的眼睛就没有分开过,迈着小碎步走到赤兔身侧,一手死死的抓着马缰,一手冲动的在马背上抚摩,嘴中连身念叨,“好马,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