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马家这般在凉州,起码一年有三季偶尔餐中有肉,供得起十几匹大马与数十口人衣食无忧已经算是西北边陲勉强过得去的大户人家,别提更多的基层群众不乏偶尔山林中捡拾野果充饥乃至饥荒饿死在路边的百姓。
梁鹄比马腾大上几岁,即将不惑之年。脸孔驯良有书法大师之风采,此时梁鹄正举杯对着马越劝酒,梁鹄语毕便有侍女将世人面前酒杯顺次倒满。
所谓朱门酒肉臭,三国这个特别的期间就是如此,在凉州这苦寒之地贫富差异更是较着,马家兄弟一年到头辛苦打猎以命搏杀,到了夏季没有猎物家间断了经济来源运气好还不足钱买粮,运气不好则要节衣缩食,何况还要为高低几十口筹办棉衣。
“先祖曾任伏波将军,现在虽家道中落但兵法文籍始终视如珍宝,多年来对于先祖战阵之法略知一二。”
梁鹄与裴氏又与马越聊了一些家常话题,梁鹄便不堪酒力回房歇息,而马越等人酒饱饭足便归去驿站歇息,自是一夜无话。
这话马越说的倒是诚恳实意,救下裴氏只是不测,当时单身一人的他悍然出抄本意便是想帮忙这些为保护而献出世命的兵士。不然他决然不会将本身至于险境。胸口那半尺伤口已经结痂,但仍旧模糊作痛。
“垂白叟不必在乎,全赖贵府卫士搏命杀敌,只恨昨日越单身一人无庄客跟从,放走了十余流匪,不然定将之斩尽扑灭以祭英魂。”
门下贼曹是县中属官,职位不高不过很轻易抓贼建功升迁,梁鹄这酬谢对于白身的马越来讲也算大礼,可惜马越志不在此,便道:“刺史大人,越现在不过舞象之年难当此任,不过两位兄长勇力更胜于越更熟读兵法,前年并州大乱兄长以残兵败卒守骆县旬日,定能为大人分忧。”
“多谢马家三郎救下山荆,诸位请饮满此杯。”
“多谢先生收我为入门。”
二十三名马家懦夫对于马越又多了一些尊敬,但梁鹄闻言面上暴露不解一闪而逝,接着便笑道:“若非三郎英勇山荆便身陷险境,不管如何也要多谢三郎与诸位懦夫一起护送之功。”接着便笑道:“不知三郎可成心仕官,陇县另有贼曹一职空缺,主管县中盗贼,三郎勇力必可升任。”
“刺史大人,愚觉得文武之道便如婴孩儿双腿缺一不成,吾马家自先祖至今数代侧重技艺并不精于文章之道,大人乃世之名家,越愿拜在大人门放学习文章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