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脩年幼尚不慎重,少忧勿怪。”
“我怕……”被揽进现在还不宽广的胸怀,刘协低低的声音闷闷传出。
“曹昂信刘协。”
“文若,不消那么严峻把人护的那么紧吧?哪怕是看在协儿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对曹操的儿子做甚么,固然那根手指的确看着碍眼就是了。”
君少忧分开时比之来时更冷酷的态度令得刘协心中苦涩连连,彼时,没有人教他何为帝王之道,彼时他只能在未曾停歇的屈辱中尽力寻求保存之道,他不是不想以这最后的底牌重振汉室,但在曹操的周到监督他连活着都觉艰巨……
“谢教员(先生)”
“老……教员……?”曹昂看着半跪下的人,瞠目之下指着君少忧竟然结巴了起来。
谨慎翼翼的呼喊声让刘协已经茫然失焦好久的目光落在了曹昂脸上,曹昂被那目光看的心头一窒。
“是协儿胡涂了。”缓缓低下头,刘协恭敬的认了错。
刘协从曹昂怀中抬开端,一双莹莹的眼睛看着正一脸温和的小少年,动了动嘴唇,他终究还是没说任何话的从他曹昂怀中退了出来,那不是他能够沉沦的度量,那也不是他要的度量。
“诺。”
“我此来是想问先生讨要几名影卫,不知可否?”
“啧啧……你这么说,若我硬要惩罚,岂不是比年幼无知都不如了?行了,看在你文若先生和协儿的份上,此次临时记下,如有下次,我自当寻曹孟德去,都起来吧。”
“因为你是刘协,而我,会一向陪着殿下,看着殿下成为这世上最刺眼的存在。”
“曹昂信刘协?”
“那这枚令箭的存在难道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