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让还是夺位?”
“少忧……”又晃了一下身材,郭嘉抬手抵住了君少忧身后的树干:“我祈与君共赴鸳盟,长相联袂览江山绚丽。”
不相干的人走了,君少忧见郭嘉又没了想说话的意义便道:“我觉得你会突破沙锅问到底。”
“袁术出京……”自君少忧开端问话便已回神的郭嘉面上一哂:“袁绍可还在?“
“喝的如许急何为?”看着那发红的眼,君少忧轻斥了一声。
郭嘉看了君少忧半晌,然背工一挥:“下去再探。”
“未曾,只是不免民气不敷罢了。”郭嘉的笑容转为自嘲,喃喃间更带上了一点恨色:“比不得你……”比不得你心无一物,无欲无求!
“可惜,你却不肯。”
“是,只是临行前命了李儒权宜行事。”
这话说的虽轻,但君少忧倒是听得清楚,固然郭嘉言未尽,但他仍可猜出那未尽之言,嘴角微扯也带了那么点自嘲,无欲无求甚么的的确就是笑话,别人因为他能飞天遁地把他当作了神人莫非他就真是神人了不成?
哪怕是为了磨练刘协也只需留下一两个也就是了,不然也不必费那么多的工夫在军卒之上了,对此郭嘉做出的猜想就是君少忧虽有杀人无形的手腕却被世人所不知的东西所制约,乃至于他只能迂回而进。
方被酒水津润过的薄唇轻而易举的贴在了未曾有任何行动的唇上,湿软微凉的触感令得君少忧冷眉微蹙,就在他抬手欲推之际,郭嘉又分开了些许,然后便是一酒入口,随后一改方才姿式松了拿着酒壶的手就将君少忧的蜂腰扣在了他的双手之间。
沉默的接过君少忧手中递来的酒壶,郭嘉抬头便是一大口,喉间被辛辣刮过,呛的郭嘉眼底发红。
“吾诺逾命,奉孝,莫再有下次。”不管郭嘉谈笑与否,君少忧都一脸当真的将话说了个明白。
想到汗青上郭嘉活了不过戋戋三十八载,再看现在郭嘉眼底模糊的暗青之色以及比之凡人略显惨白的神采,以及眉宇间一点几不成见的倦怠之色,君少忧心中一紧却在转刹时敛去心境对着已后退了几步跪了一会的人问道:“但是诸侯中有人有了异动?”
“是,袁术已领军出了京畿,曹操亲领陛下圣旨请了董卓入宫,但据探子从宫内传来的信息,陛下似有失神之症。”
“奉孝,你醉了。”对着已经几近相抵的人,君少忧神采稳定,语气稳定,就连站姿亦未曾动过一下。
“若我与你为敌,你会如何?”失了手中的温度,郭嘉清湛的眸子暴露了一抹伤害的固执。
看着体系突如其来的提示,君少忧瞳孔狠恶收缩了一下,隐在衣袖中的手掌蓦地收紧,面上却截然相反的暴露了一抹含笑:“雏凤展翅,自当灿艳天下。”
“这人间除少忧此处,嘉再也寻不到令嘉心醉欣悦之物,如何能不急?”说罢,抬手间又是孔殷的一口,这一次比方才还要孔殷,因而这一呛竟是呛出了声音,便连脸上也呈现了一丝痛苦的神情,刹时紧闭上的眼同时也沁出了一滴泪水。
刘协么?心下微楞,君少忧也不辩白郭嘉会的错的意义,只又添了两分笑意岔开了话题:“你我已经有几年未曾把盏,不若就捡本日一饮如何?”
是的,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看郭嘉握着本身的手却不说话,乃至落在两人两手交叠的目光也有些失神,眉心微微一蹙,君少忧终究在避开多年后初次正眼细细打量起了面前的人,这一打量却让那双冷酷的眼底染上了一抹不悦以及忧愁。
“总归刘协必然能登基,不管何种体例。”和君少忧混久了,郭嘉早已把对帝王的畏敬之心消逝的一干二净,现在叫起皇室中人的名讳,那是一口一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