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得有理!”夏侯楙这才按捺住心中的打动,想起张苞等几个蜀将,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的确没需求冒险。
“都督,千真万确!”一名魏军仓猝答道,“若不是守军抽调一半,部属也没有机遇逃脱,此乃天佑都督得此大功绩啊!”
“哈哈哈,好样的!”夏侯楙大喜,忙命人翻开城门驱逐雄师。
“嗯?”夏侯楙神采沉了下来,背动手斜眼看向程武,“你是在质疑本督么?韩瑛与蜀军有不共戴天之仇,莫非还会棍骗本督不成?”
薛则大喜道:“都督不愧为天命之人,此乃天灭蜀军,末将愿带兵出城劫粮!”
才走到台阶一半,俄然听到城门口喊杀声四起,惊得脚下踩空,一个趔趄,从台阶上滚落下来,金盔铛铛当滚出老远。
“怎,怎会如此?”夏侯楙脚下一软,又差点跌坐在地,幸亏两名亲兵还搀扶着他,没有出丑。
这几天一向在城中巡查保卫,甚是无聊,还要不时被夏侯楙训骂,潘遂也待的闷了,怕薛则一人得了大功,也赶紧请命。
程武再劝道:“都督,如果蜀军粮草真的被烧,明日便会撤兵,到时候再追击不迟,此乃万全之策,何必冒险?”
程武忙道:“夜间看不清楚,如果蜀军埋伏城外,趁乱杀入,实难防备,还是让董禧将军率军在城下防备。”
“都督快看那边!”程武还要再劝,俄然夏侯楙身边的亲兵指着东南边惊呼。
城门在浓浓夜色中悄悄翻开,望着出城而去的兵士,夏侯楙的心也狂跳起来,成败在此一举,兵马才出征,他已经急到手心冒汗了。
“强攻?”夏侯楙走到城边,通过垛口看着城外扑灭烧光,蜀军大营遍及在外,没有涓滴动静,不由暴露对劲的笑容。
三人大喜,仓猝去领兵,各带五千精兵来到西城门处,夏侯楙亲身在城下为他们壮行,叮嘱二人谨慎行事。
夏侯楙这才蓦地惊醒,带着亲兵仓猝往西城门逃窜,身后喊杀声越来越大,全部南安城中已经有蜀军攻入出去。幸亏西城门外一向没有蜀军,此时还来不及包抄全城,夏侯楙开城以后,仅带着数百亲兵仓促逃窜。
夏侯楙见两人都如此认定,顿时心下大定,不由哈哈大笑:“好,本督派你二人彻夜前去劫粮,韩瑛为本土之人,由他带路,如果烧粮胜利,当为此战首功。”
未几时,两名魏将仓促而来,恰是薛则和潘遂,夏侯楙让薛则上前相认,那两人公然是其部下,又将韩瑛带来的动静说了一遍。
正走着,程武急仓促赶来,孔殷道:“都督,蜀军运粮,动静怎会等闲泄漏,此必是诸葛亮之计,怎能让兵马出城啊?”
程武仓猝跑下来,神采深沉:“都督,方才进城的并非薛则,而是蜀军所扮,东城门已破,从速从西城逃脱吧!”
“都督,我等已经尽数烧毁蜀军粮草,此处营地空虚,趁蜀军还在救火,快快开城!”薛则一脸草灰,看来是少了很多,在城下大呼。
夏侯楙握着拳头,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别的两名他不熟谙,但韩瑛是绝对不会投降蜀军的,他百口父子都被蜀军斩杀,血海深仇,只想着报仇了。
“快快下城,追击蜀军!”夏侯楙对劲失色,竟要亲身出城追击。
夜凉如水,他干脆来到城上巡查,看着半轮弯月垂垂西沉,一颗心也随之沉下去,四野空旷,一片黢黑,只要点点星光闪动,不见有任何动静。
程武忙道:“韩瑛或许是真,但这动静如果蜀军用心泄漏,便是引蛇出洞之计,现在城中空虚,若蜀军强攻,如何能守?”
正张望之时,俄然东城外嘈乱起来,一彪兵马从外杀入,烧起大火,蜀虎帐帐尽数被毁,恰是薛则二将领兵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