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微哼一声,背过身不再说话,但赵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义,笑道:“前番说过斗舰只是为运送赋税,既然能够装完,多要便是无礼了!”
赵云看着江面上行驶而来的船只,叹道:“云当年赤壁之战之时便慨叹东吴水军之强,现在看来,又是精进很多啊!”
刘封也说道:“将军不必如此惭愧,昔年李陵不也有箭矢用尽而不得已投降,尚不失为一带名将,此所谓瑕不掩瑜也,况曹丕现在公开篡汉,为国之罪人,将军乃是弃暗投明也。”
几月前他从荆州获释而到了东吴,有次和孙权同骑马出行,虞翻见二人并排非常不满,痛骂他只是呃俘虏,没有资格与孙权并排,更手持马鞭要鞭挞,若不是孙权喝止,就要被一个老儿当中欺负。
于禁看着赵云和刘封二人,两人都对他没有任何轻视和不屑,相反目光充满了竭诚和友爱,再想到本身在东吴的遭受,不由心中一热,冲着二人躬身作揖。
刘封叫过赵博叮咛他带着于禁去找荀方:“我军中部下恰好有一名荀令公以后,将军可与其细谈一番。”
于禁点头感喟,喟然道:“败军之将,何故言勇?子龙将军愧煞于某也。”
赵云慨然道:“于禁毅重,为曹操老将,以威慑众,善能能管理乱军,也算一时之杰,若非子益提起,几乎将一员上姑息此陨落了。”
“将军且先到城中歇息,等我禀明主公,自有你的一席之地!”赵云虚扶于禁,让他先去歇息。
程秉带着侍从分开以后,便只剩下一名身穿青色便服的中年人,此人面孔刚毅,两道浓眉,留着三撇髯毛,眉宇之间带着掩蔽不住的难过。
程秉推让道:“公差未了,怎敢妄图安闲?鄙人想先去看看周泰将军他们,还望将军能行个便利!”
另有一次在东吴群臣宴饮之上,他听到演乐曲时想起昔日曹操待他的恩典,不由悲伤堕泪,虞翻却又指他用心装不幸,挖苦一番,惹得东吴文武嘲笑,那里另有半分容身之地?
程秉这才松了一口气,抱拳笑道:“将军深明大义,鄙人如许也好向主公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