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点了点头,眼神中不由又出现了一丝狠色,“我与秦天烁誓不两立,徐大医莫非是来帮我的么?”
“有仇不报非君子,做人也徒然!秦天烁,我定要你负出代价!”他眼里俄然异光一闪,恶狠狠地说道。时候的确是一柄双刃剑,它能够让人淡忘烦恼,更能够令仇恨加深百倍、千倍!
“秦天烁!秦天烁,你为何要诬告于我?我对大贤能师忠心耿耿,岂会存背叛之心!”唐周瘫坐再地,近三月“监狱之灾”的浸礼,他的面庞看起来蕉萃了很多,两副浓眉下的一双大眼更是暗淡无光,眼圈乌黑,数旬日没有放心睡过好觉的模样!
“不错!我恰是啸云峰弟子凌瑜涵,二位既然是太清观弟子,何故视道规于无物焉?”凌瑜涵还是冷冷地说道,特别是“太清观”三字时更是如从牙缝间挤出来的普通,毫无半丝客气。
有冀州巨鹿人士、承平道人张角:尝闻经籍曰:‘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能也!’自称‘大贤能师’,欲做国之贤能;又建承平道,专为敛取民气,其意如何,三载蒙童亦可知之。
“凌瑜涵?!”任思和徐尚又大大吃了一惊,凌瑜涵也是小驰名誉了,乃方今啸云峰一脉大弟子、孟含贞坐下对劲弟子,师叔师伯们昔日里也略有提及,多言凌瑜涵绝代之才、当世少有,早已修至阴仙前期。当时任思心中隐有不平气,但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并且孟含贞连湛寒剑都交给了她,定是有了传位之心,将来啸云峰长座一名非她莫属!
俄然,从石门处传来一叠声轻微的奇特响声,打断了唐周仇恨的思路,无精打采地瞟眼看去。只见厚重的石门上俄然亮起了一阵妖异的红色光芒,外镶黄光,这光芒呈一条细线,七圈八绕,像是一道符咒的模样!此符固然光色温和,但呈现在这阴暗的石室内却显得敞亮非常,将全部石室也渡上了一层诡异的血红之色,阴沉之气更盛!
“其三,秦天烁早已分开大贤能师前去洛阳去了,就算你出去,能找到他么?但秦天烁与大贤能师乃股肱之交,洛阳又是天子脚下,大贤能师若反,则秦天烁必为众矢之的,分尸于洛阳,岂不是如你所愿?”徐尚揣摩着唐周现在的内心,一语道破。
角之承平道,有弟子弑民,磕首认错,便不究其过,伪称‘善道天下’,实则诈取弟子之心也。角弟子十余万,化三十六方,风雅万余人、小方六七千,皆被蒙蔽,为其鹰爪之势;信徒数十万,遍及八州,做其犬牙之众,诈结民气,为其股肱,权势强极,终为汉患!
任思没多做停顿,立即引诀,心念一动,光符冲天而起,换做一道流光划空向反方向行去。
“好,光凭第三益,我便可承诺你!”唐周一听到秦天烁,顿时一阵咬牙切齿,仿佛已经看到了秦天烁被五马分尸的惨状,阴阴的笑了出来,抛开统统疑问,终究承诺了下来!
“只要能出去,我甚么事都能够承诺,大医固然说罢!”唐周现在已被仇恨冲昏了脑筋,想也没想便承诺了。
“你谬矣!”徐尚又淡淡一笑,还是面不改色,“我之此行乃有三益,其一,大贤能师乃人间真贤人也,但其不肯反,暴汉犹存,民岂能乐乎?不过,若将此檄文交于官府,则朝廷必派兵征讨,到时大贤能师不反也得反矣,岂不是顺天应人之举?其二,大贤能师善道天下、恩泽九州,万民知之,岂会凭一檄文而失期于人,如此煽作,必能激起民怨,众志成城,则汉室毁灭无庸置疑,只不过你要吃些苦头,被人唾骂罢了,你莫非是怕了么?”
承平观,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