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请。”陆遥淡淡一笑,举起酒盏遥敬。
多说,少做,就是不要莽撞的亲身上阵,说几句废话,许下几个口头承诺,营建出百官归心的氛围便可。只要营建出氛围,不怕陆遥不被骗,直接与董卓死怼。
话固然没有挑明,不过只要不是笨伯都清楚王允所言指的是甚么。袁隗点头道:“董贼如狼,异人似虎。不管是狼是虎,于朝廷而言皆为大患。”
“如果他二人化敌为友?”王允随即又游移了起来。
酒过三巡,王允几句话下来讲得漂标致亮,一时宾主皆欢,最后话锋一转,拱手正色道:“侯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分开温明园,王允转头看了眼,悻悻的暗道:“粗鄙军汉,岂是我辈中人。”刚想到这里,又内心格登了一下:“不好,此民气性与董贼无异。如果朝廷落入他手,必定重蹈董卓之复辙。”
“司徒之言,甚合我意。”陆遥长叹了一声。
自从陆遥挂印不辞而别,曹操刺杀董卓不遂逃出洛阳,洛阳城就成了董卓的天下。皇甫嵩,朱儁被发配去了旧都长安,朝中已无人制衡董卓。可贵陆遥又站了出来,百官都巴望他能够杀一杀董卓的威风。
“王允?他来干吗?”陆遥收到部下来报,非常不测。
闲谈未几时,王允便告别拜别,前脚分开袁府,后脚就直奔温明园。余下百官职位不敷,袁隗现在贵为三公之首不便亲身出面,算下来也只要他才合适。
固然不想承认,但是王允,袁隗等报酬首的文官个人能量的确不小。哪怕是董卓权倾朝野,也不敢过线,只敢拿少数人杀鸡儆猴。
“正因为手里无兵,本侯才想收回南北二军。”陆遥瞧见王允神情略难堪,立即改了口风,自称为本侯。
因而,接下来王允绞尽脑汁拿出各种说辞推委,陆遥只一口咬定底线,必必要把握一支兵马才肯与董卓翻脸。劝说无果,王允只得作罢,草草结束。
“任他虎狼相争,与我等何干。”袁隗淡淡一笑。
目前他缺的就是一支兵马。如果王允能够说动文官个人,将南北二军拿下,他也就不再担忧董卓玩盘外招,用千军万马强行碾压。
董卓与陆遥以南北二军为筹马约斗一事不胫而走。
袁隗的意义不言而喻,就是听任陆遥与董卓争斗。不管哪一方得胜,另一方必放心生罅隙。假以光阴,两边冲突日渐激增,恰好互为制衡。而作为朝中首要构成的百官,都将成为两边争相皋牢的目标。如此一来,大权势必会垂垂回到百官手中。比实机会成熟,便能够一举夺回大权交还天子。可谓是以退为进之良策。
得闻这个动静,司徒王允第一时候来到了袁府。见到袁隗,他顾不得酬酢,开门见山道:“太傅觉得如何?”
“依太傅之意,我等该如何是处?”王允沉默了半晌,谦虚请教。
董卓不必多说,娇纵霸道,但有分歧者,不是放逐,下狱就是杀头,搞得朝廷民气惶惑,敢怒而不敢言。而陆遥当然没有表示出董卓那般娇纵霸道,但是遵循其过往,明显也不是良善之辈。如果让陆遥这个异人篡夺大权,搞欠比如董卓还要天怒人怨。
转念一想,他暗自长叹道:“既如此,也只要老夫力挽狂澜了。”
“来人,设席,请王司徒。”
“太傅高超。”王允转忧为喜,敬佩的拱手行了一礼。
王允:“……”
“多说,少做。”袁隗淡淡一笑,成竹在胸的模样。
“好久不见侯爷,老夫好生驰念。本日侯爷重临洛阳,老夫不请自来,还请侯爷恕罪。”王允毕竟是老奸大奸之辈,心机埋没得极好,一番客气下来,说得陆遥都差点觉得本身与他友情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