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长剑指着远方的刘豹主力,嘲笑道:“刘豹联手袁术,两人必然是貌合神离,袁术派了这五千兵马前来,名为助战,实际上必是在钳制刘豹。刘豹也不傻,你没看张勋已经占有上风,他却没有半点声援的意义,他这清楚是想借我们之手撤除张勋,放心吧,固然杀出去。”
思路飞转,张元蓦地间觉悟,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嘲笑,“高酒鬼说的对,祖将军,我命你率五百铁骑开营反击,给我反击仇敌。。”
张元眉头终究皱了起来。
关头时候,张勋和他的部下们,却惊奇的瞧见,本来紧闭不开的大门,却不消他们攻打,自行翻开。
眼下这个时候,守都困难,岂还能反杀出去,难道是主动的给仇敌翻开了缺口,若然刘豹顺势掩杀却当如何。
一千支羽箭再度腾空而起,向着仇敌吼怒而去,圆盾的防护毕竟有限,现在箭矢密度变大,杀伤结果也大增,刹时便有百余淮南兵当场被射倒在地。
戋戋五百弩兵,其所构成的打击面实在是有限,且淮南军多为刀盾手,圆盾有效的防护了箭袭,一轮射罢中箭之敌不过百余。
驻马营前的花荣,脸上没有涓滴神采,只低喝了一声“弩手,放箭”。
张元给高颎这么冷不丁的句话警省,再向敌军扫去,现打击的都是张勋的淮南军,刘豹的嫡派兵马并未参与。
中军处,红色的令旗动摇如风,直接营内奸阵。
他认识到本身有点藐视了敌军的攻坚才气,他本来是想仗着营盘坚毅,能够轻松拒退敌军,却没想到这支敌军如此能拼,眼看着鹿角将毁,坚不成摧的营防工事,很快就要被撕破。
此时,营外的淮南军已砍最后一重鹿,数名敌卒已顶着大盾,冲至了营门前,筹算跃过壕沟,一举突破大营,立下破营的功。
弓弩已无高文用,该是真刀真枪干的时候了。
杀声震天,鼓声碎地,转眼间,五千淮南军已如潮流般卷至,进入了弓弩的射程。
震天的杀声中,五百骑士热血沸腾,铁骑如飞,轰然杀出。
“如何回事,莫非张元小子竟然还敢反守为攻不成?他就不怕刘豹顺势掩杀吗?”
“杀——”
祖狄扫视他们一眼,声若洪钟,厉声道:“铁骑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为主公而战,随老夫杀出去!”
布阵在营栅后的五百弩手,迅将高举已久的弩箭射出,五百支利箭破空而起,划过一道道弧线,向着冲杀而至的仇敌倾落而去。
雄浑的吼声中,祖狄拨马舞枪,向着营门杀去。
祖狄一听,不由大吃一惊。
败势,仿佛已经闪现。
“主公,敌军守势太猛,只怕要守不住了,不如弃营退还西河,拒城死守才是上策。”纵马奔驰而来的祖狄大呼,连他也看出了情势不妙。
闷雷般的吼声中,数千枪戟手在他的喝斥声中,一面面大楯层层叠叠的架起,在营栅以内构成了一道铁壁,前面近两人多长的戟枪,从盾牌的裂缝间探出,构成了一道道锋刃之林,如死神的獠牙普通闪着寒光。
五千刀盾手一声号令,蓦地加快奔行的脚步,一轮弩箭过后,已冲至营前百步。
张元也是一脸镇静,却不忘叮咛祖狄,最好能抓活的,自少了王芳和孙乾以后,他的提款机少了,正需求拿奉上门来的张勋弥补。
令旗再度动摇,火线赤膀的李定国瞧见信号,把手中半条羊腿一扔,大呼道:“都他奶奶的给老子顶上去,谁敢后退半步,老子的杀猪刀毫不包涵。”
老将祖狄一马抢先,长枪舞作一团铁幕,长啸着杀了出去。
祖狄雷鸣般的一声狂啸,策马如风,在无数双敌卒震惊的眼神谛视下,如暴风般杀出,寒光流转的长枪,无情的砍向那些措手不及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