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他说得对,还是守吧,咱打不过,守还是没题目的。”樊哙也附议道。
“那倒是没有。”糜贞摇了点头,叹道:“二哥不听我劝,非要亲身去海贼那边,谁想徐盛那厮竟会投降陶商,到现在都没有个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臧霸拥兵五千,不管是陶谦,还是现在的玄德公,都对其顾忌三分,你感觉以陶商之能,仅凭戋戋几百号兵马,会是臧霸的敌手么?”
“那就好,不就是撤除一介纨绔么,想必现在那陶商已陨命于即丘城下,被我麾下大将昌豨所诛了。”臧霸满腔自傲,仿佛底子不把陶商放在眼里。
……
“陶商敢不把我们泰山军放在眼里,我们就灭了那小子。”
“小人得志。”糜竺冷哼一声,却又问道:“那小子可有流露二弟的下落?”
……
“唉……”糜贞又是一声轻叹,却担忧道:“那陶商多次逃过一死,我看此人深藏不露,仿佛并非纨绔无能之徒,也不知这一次借臧霸之手,能不能撤除他。”
国相府大堂中,一场酒宴正在愉悦中停止。
顷刻间,糜氏兄妹惊诧变色,惊奇的对望一眼,目光中皆是匪夷所思之色。
拭去风尘,糜竺又问道:“听下人们说,前日那陶商颠末朐县,竟然还上门肇事?”
朐城,糜家庄。
肝火已被扑灭,臧霸拔剑在手,向着南面一声,厉声道:“传我将领,明日尽起四千雄师,随我辗平那纨绔小儿。”
这个数字,就连樊哙听了,神采也微微一动,透暴露几分顾忌。
砰!
“大哥,出兵吧,为昌豨报仇。”
一众泰山诸将们,个个气愤难当,纷繁叫战,仿佛只要他们雄师一出,辗平陶商就如辗平一只蚂蚁般。
而这场酒宴的座上宾,则是徐州牧刘备的幕僚处置孙乾。
那一张张愉悦的脸,包含臧霸,包含孙乾,瞬息间都被这惊人的谍报僵化,扭曲,终究变成震惊错愕。
大堂中,由沉默演变成一片哗然。
陶商却沉默不语,低头凝睇着舆图,衡量着当前的情势。
兄长的决然判定,强行压抑下了糜贞心中的些许摆荡,她只得轻叹一声,喃喃道:“但愿如此吧。”
“小妹明白,但是……”
陶商遂择此中精干之士编入营中,短短几天内,他的军队就扩大到了一千三百人摆布。
开阳城。
糜竺眉头一凝,儒雅的气势间,透出几分恨意。
“禀报仆人,即丘方面传来急报,数日前陶商火烧即丘,攻破城池,活捉守将昌豨。”
酒宴的仆人,泰山军的魁首臧霸,高坐于上,轮番接管部下的敬酒,美酒沾湿了稠密的黑髯也浑然不觉。
糜贞神采微微一动,天然明白他大哥的言下之意。
徐盛神情凝重,沉声道:“主公,臧霸兵力数倍于我军,且都是精锐之士,我军新编之军,底子不敷以一战,为今之计,还当抓紧构筑城池,筹办死守即丘才是。”
沉吟好久,陶商却猛一拍案,决然道:“刘备在前面虎视眈眈,拖下去只会夜长梦多,对我们倒霉,我要主动反击,速战持久!”
面对兄长反问,糜贞不语,脸上忧色垂垂褪却。
“没有但是!”糜竺打断了她的思疑,冷冷道:“就算那陶商深藏不露,那也只是藏了点小聪明罢了,岂可与玄德公的雄才大略相提并论。为兄坚信,今次他攻陷即丘,只是幸运,待他真正对上臧霸的泰山军主力时,必败无疑。”
看过那谍报的详细后,糜竺脸上的儒雅气质却崩溃一空,神采越来越惊诧,越来越猜疑,终究定格在了茫然惊诧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