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激烈,便歉意的一笑,“甘蜜斯曲解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可贵你这么故意,我就好好尝尝你甘家的好酒。”
袁谭放声大笑起来,重新又规复了那份贵公子的高傲与狂劲,只觉得陶商是被袁绍威势所吓,才不得不客气的待他。
哪怕她明显晓得,袁谭已是陶商的阶下囚,却也没法禁止那份惧意。
先前被陶商一顿灌酒恐吓后,袁谭已经诚恳了很多,此次再见陶商,虽仍乌青着一张脸,却不敢过分倨傲。
“熟谙熟谙,如何会不熟谙呢。”陶商蓦地复苏,收敛心神,拂手道:“甘蜜斯你不在东安养伤,怎会想起来火线犒军,也不怕坏了身子,快快免礼吧。”
笑声嘎但是止,袁谭冷哼了一声,淫邪的目光瞟向甘梅,嘲笑道:“本公子当然是要走的,我还要你把这贱人交给我,我要带她一起走!”
“陶商,你到底想干甚么?”袁谭忍不住又问。
“给袁至公子松绑,看座。”陶商一摆手,这回倒是很客气。
甘梅却俏脸一变,嘟着小嘴不悦道:“国相说甚么呢,国相于民女有救民之恩,民女酬谢还来不及,岂敢做那种恩将仇报之事。”
为自明明净,甘梅当场翻开一坛酒,自斟了一樽,抬头灌尽。
陶商身子一抖擞,打了个暗斗,脑海里刹时迸出了俩字:
“对不起,我不是用心的,对不起……”
说着,甘梅一鼓掌,令部属家下,将几坛好酒抬了出去。
甘梅撞见了袁谭的眼神,身儿又是一颤,低头不敢正视,神采间也不由透暴露镇静之意。
“本来是我父帅到了,吓的你不得不放我,陶商,你毕竟还是怕了我袁家了吧,哈哈……”
“禀主公,袁谭已经带到。”合法这时,亲兵入帐禀报。
半晌后,帐帘掀起,袁谭在几名亲兵的押送下,一瘸一拐的进入了帐中。
“国相……”
甘梅嘴里不断的道着歉,也没多想,只顾着埋头为陶商擦衣衫,从上边一向擦到往下边,不知不觉中,不谨慎……
本是神采羞红的甘梅,听得袁谭来了,本能的就产生了害怕,忙是站起家来,“国相有闲事,民女就不打搅了,民女先避一避。”
那女子童颜巨峰,不是甘梅,还能是谁!
而面前这美人,当日却用簪子,狠狠的戳伤了袁谭的手,此仇袁谭又岂能健忘。
甘梅玉容上这才重绽笑容,不等摆布军士脱手,便亲身斟了一樽,婀娜移步近前,纤纤玉手款款奉于陶商跟前。
甘梅这才直起家来,稚嫩的玉容间闪现感激之色,“国相的拯救之恩,民女念念不敢望,前日听闻国相在火线御敌,民女心中挂念,又做不了甚么,便跟着乡中的犒军步队,一块来火线慰劳将士。民女特带了我甘家家酿的好酒,来敬献国相,为国相解解乏。”
对于甘梅来讲,袁至公子还是高高在上的世族公子,这类差异的身份职位,让她本能的就会对袁谭有一种害怕感。
甘梅无法,只好跪坐在了陶商的中间。
半晌后,帐帘掀起,一袭乌黑倩影盈盈而入。
她已如此之近,只隔了一道案几,丝丝缕缕的体香,杂糅着阵阵酒香,劈面而来,搅得陶商心头波纹顿起,不觉身子就炎热起来。
袁谭虽恨不得当场扑上去,把甘梅给生吞活剥了,但碍于陶商之威,却只能哑忍下去。
蓦地间,袁谭神采一变,目光中迸射出淫邪和恨怒异化之色。
放我分开?
那童颜巨峰的独特身材,对于袁谭这类好美之徒,天然是求之不得,当日被陶商坏了功德,没能够一享美人,本日再见,袁谭岂能不生打动。
“又是酒,不会是毒酒吧。”陶商半开打趣似的说道,却也是想起前车之辙,心中不免多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