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梅忍无可忍,童颜掠起一抹恼色,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竟是一咬牙,拔下头上簪子,愤然向袁谭的手掌刺去。
“泰山贼,敢挡姑***路,我要你脑袋。”发怒的花木兰,一声厉喝,纵马舞枪杀向了臧霸。
三十余名残存的亲兵,在臧霸的带领下,折返回身,朝着陶军追兵杀了上去。
面对如此败势,袁谭终究惊骇了,颤声大呼:“庇护我杀出去,谁能护我脱困,本公子必有重赏。”
就在他惊怒之时,伏兵转眼杀至,热血昂扬的陶军兵士们,手中刀枪,无情的斩向那些错愕的袁家军,猖獗的收割人头。
噗――
“贱人,你休想逃,你是本公子的玩物,本公子毫不会把你丢给陶商那小子。”袁谭看破了甘梅设法,伸脱手来就要夺她马缰绳。
“唉――”长叹一声,臧霸只得一咬牙,拨马回身,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式,舞枪迎向追兵。
今若违背袁谭的军令,就算能逃过一劫,过后袁谭秋后算账,又岂饶得了他。
臧霸蓦地觉悟,急叫道:“末将早说过那陶商极是诡诈,他必然推测我们会弃城北退,提早派一军在此设伏,就为等着截杀我们。”
半晌间,两百袁兵就被杀得鬼哭狼嚎,死伤大半,纷繁捧首逃窜。
袁谭却狠狠瞪他一眼,痛斥道:“这是本公子的将令,军令如山,你莫非敢方命不成!”
“夫君要你们死,你们明天谁都别想走!”杀到红眼的花木兰,一声清啸,手舞银枪狂杀而上。
臧霸遂是搏命而战,带领一队亲兵,将袁谭和孙乾,另有那甘梅庇护此中,一起向北狂杀,冒死的突围。
“陶商――”惊恨交集的袁谭,吼怒大呼,气得脸都憋红到要炸掉。
“我去救他。”臧霸勒住战马,就想回身去救孙乾。
堂堂袁家至公子,竟然再一次为陶商所热诚!
“这里如何会有敌军?”袁谭神采惨白,脱口一声惊呼,已完整失了贵公子的安闲气度。
现在转头迎战陶商追兵,固然凶恶,但若能险中得胜,倒另有一线朝气。
现在他身边只余不到三十余人,身后陶商追兵却稀有百,纵使他武力再高,又岂能以一己之力,独挡这么多追兵,现在如果停下来拒敌,就即是往火坑里跳,自寻死路。
跟袁谭一摆脱,孙乾立时被陶军堵住来路,冲不出去,只得大呼道:“至公子,救我,救我啊――”
自袁谭以下,臧霸和孙乾,也无不骇然变色。
倒是臧霸怒发威势,横在路中心,一杆大枪舞动如风,连斩数名试图冲过来的陶军,凭着一己之力,竟为袁谭迟延了些许时候,让袁谭得已逃远。
在她开路带领下,一队十余人的铁骑,斜刺里冲杀而至,瞬息将袁谭的逃窜步队冲乱。
他是别无挑选,只能搏命一战。
沉默了几个呼吸,臧霸无可何如,只得一咬牙,将头转回,只能护着袁谭狂突,将孙乾的求救声,充耳不闻。
异变突生,伏兵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