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文叹了口气,道:“星兄言重了,这等乱世,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食不充饥,兵戈或许另有的活,不打就真的就都活不下去了。”柳鸿文从怀里拿出一短匕递与星阔身后的星彩,道:“星彩,我也没甚么好送你的,这个匕首固然算不上甚么神兵利器,但也算锋利,你拿去防身吧。”
宽广的大道上,摆列着一百余壮丁,似甲士又不似,站列随便,整齐不齐的衣甲,有的乃至连个利器都没有。
星彩闻言双目一闪,继而神采一黯道:“你从小就管束甚严,可看出柳伯父和公孙伯父对你抱有重望,怎可任你胡来,休再胡言了。我本日只是来与你说一声,免得你他日寻我不到,徒增担忧,如果有缘,他日定会相见的。”语末星彩的声音已弱不成闻,泪盈双目,也不管柳天炎是否听清,回身便走。
只见柳鸿文身边的男人双目炯炯有神,粗眉大眼,身材魁伟,浑身似有无尽的力量。那男人便是星彩父亲――星阔,星阔点了点头,并不言语,可见并不是个长于言语之人。
梅雨妃叹道:“天炎这孩子也不来和星彩一家来送行,我看星彩定是在寻天炎。”
半晌星阔看了看太阳,见时候也差未几了,拱手道:“柳兄,时候也差未几了,我们该解缆了,你们还是请回吧。”
晨阳朝露,鸟鸣虫舞。心似刀割,拜别之苦。
柳天炎手上一抖,立品而起,水囊落地浑然不觉,呆立半晌,道:“我陪你一起去!”
食毕,柳天炎嘻嘻笑道:“星彩mm,深夜何故到访呀,是不是思我太过?”
柳天炎感受星彩神采不对,收起轻浮之态,寂然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