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坚被程昱的态度气的不轻,本身一来是想为祖茂报仇其次也是在为朱儁考虑,莫非在程昱眼里就成了只会蛮干的莽夫了吗?
朱儁抬手拦住怒发冲冠的孙坚:“干等贼军自生自灭非朝廷所望,故而此策或可兵不血刃坐享胜利,但本将却没法将其采取。不知仲德可另有良策?”
“此事大为不当,如果放着这十数万黄巾军占有上庸而无所作为,待其他处所的黄巾贼皆被剿除,朱儁将军必定会是以蒙受朝廷问训,就是我等也难逃作战倒霉的惩罚。”孙坚是个急性子,并且更想亲手为祖茂报仇雪耻,怎肯容忍那十数万黄巾贼在上庸清闲欢愉那么长时候?
听闻要留下守宛城,包含孙坚在内的一众将校都不肯说话了。谁都晓得跟从朱儁去汝南那就是悄悄松松混功劳的,而留下守宛城最好的成果也就是保持原样,但如果上庸的十数万黄巾军俄然脑筋一抽要攻打宛城,那可就要遭难了。
程昱来到地理图前指着上庸的位置笑道:“上庸之地有山川河道之险,加上有尽取宛城军器甲胄的十数万黄巾军戍守,如果我等率军前去攻伐,则黄巾贼众必高低同心奋力一战。如此一来就算能拿下上庸,我军也必定会伤亡惨痛。并且,一旦贼人到了山穷水尽之际,乃至会顺汉水逆流而上投奔汉中张修。”
“计将安出?”朱儁将希冀的目光转向吴懿。
“上庸之地因客岁那场伤寒瘟疫死伤无数,现在上庸之地恰是地广人稀之际,十数万黄巾贼入上庸虽可借助山川之利却可贵充足的粮草为续。并且这些黄巾贼占了上庸后却再难有转战之余地,汉中张修固然会在这些黄巾贼子势穷之际伸手援助,却毫不会坐视这些黄巾贼子在兵强马壮的时候进入汉中。
程昱向朱儁拱了拱手:“还请将军恕鄙人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另有甚么妙策。”
单卖就算如此,值此东汉建国以来最大的叛军反叛,恰是武将建功立勋的最好机会。朱儁身为朝廷任命的右中郎将,却还是想更多建立些功劳来灿烂门庭惠及子孙:“子远这个别例倒是不错,但如果本将前去挞伐汝南黄巾贼,这宛城又要交与谁来守呢?”
以是我等只需守住南阳及襄水一带,则贼人只能困守于上庸之地转动不得。待天下其他各地的黄巾贼皆被剿除,这些困守上庸的黄巾贼子早已粮草匮乏士气低迷,到时若要战则可一战而下,若要招降则一张圣旨便可安定。如此看来,这些贼人岂不已是自入死地了?”程昱在地理图大将上庸地点之处用手画了个圈,意在将其围困至粮草匮乏之时,则可兵不血刃拿下这十数万黄巾贼。
故而在孙坚话音刚落之际,程昱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也只是鄙人一个设法,如果孙司马硬要与那些背水一战的黄巾贼拼个你死我活,那就当鄙人方才甚么也没说好了。”
“那就听任张曼成带着一群贼寇在上庸反叛?要晓得张曼成但是自称南边大渠帅,就算我们不去主动攻打他,他莫非就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攻打汝南等地的黄巾军,而无动于衷?”孙坚对于张曼成的仇恨但是服膺于心,不时候刻都在想着如何能将张曼成及其麾下十数万黄巾军尽数毁灭。
“经历了前两日的几番大战,贼将张曼成不但丢了数万黄巾贼众的性命以及宛城这座坚城,更丢弃了无数不易照顾的粮草辎重。现现在他们固然占有了上庸,但上庸因之前瘟疫的原因已是地广人稀,府库内也没有多少军粮能够补给他们的平常所需。以懿之估计,张曼成手上的军粮就算再如何节流也只够两三月用度,在这以后若得不到汉中的帮助,恐怕全军都将有断粮的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