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微微一笑,答复说:“我家都督想跟你谈谈。”
袁否便勒马转头,指着东南角缺口说道:“请看,我居巢城的大门都已经向着你们江东雄师敞开了,但是,你江东军可曾有一兵一卒进城?城墙都塌了,你们江东军仍然还是进不了居巢城,试问,你们还能拿甚么赢我?”
不过说这话,袁否不免有些心虚,城中粮草顶多还能保持半个月,毕竟,城里除了袁军将士外,另有十万流民呢!十几万流民张嘴要用饭,每日耗损极大。
说完话,吕蒙勒转马头,打马就筹办分开。
晓得本身在言语比武中底子占不到便宜,当下袁否也就不再胡想着能在言语比武中克服周瑜,转移话题说:“周瑜,见我有何事哪?”
套用后代的一句鄙谚,周瑜这厮,的确就是帅得没天理!
很快,两边相距已不到十步,袁否和周瑜几近是同时勒马,然后两人隔着数步,开端高低打量起对方来。
实在,周瑜这话底子就不是说给袁否听的,而是说给城关上的庐江士族豪强听的。
两人打量半天,几近同时开口。
一个激烈的动机刹时从袁否心中翻滚而起。
周瑜说:“有道是,一山难容二虎,一国难有二君,今孙氏已然占有扬州六郡中的五郡,袁氏虽为扬州故主,何如局势已去,庐江郡迟早必为孙氏所据,公子为长远计,当献出庐江郡,奉孙氏为主,则我家主公仍能够委任公子为庐江太守。”
“休想!”袁否闻言勃然大怒,说,“孙氏本不过我袁氏家臣,现在却竟然反过来要我袁氏当他孙氏之家臣,岂有此理,的确岂有此理!”
“是么?”周瑜淡然说道,“公子何故如此必定?”
并不是袁否不想杀周瑜,袁否做梦都想杀周瑜,实在是他没机遇、没才气杀周瑜,如果太史慈投降了他,然后带着太史慈去见周瑜,或许会有机遇将周瑜斩杀当场,现在,便是纪灵出马也一定能何如得了面前的这个吕蒙。
袁否对周瑜猎奇,周瑜也一样对袁否感到非常的猎奇。
袁否这话,倒是话里有话,明褒暗贬,其意义是说,你周瑜就是绣花枕头,斑斓其外,败絮此中,中看倒是不顶用。
在后代,关于周瑜的诗词可真很多,此中最闻名的当属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遐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英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是多么萧洒,多么意气风发?一个少年豪杰的形象的确跃然纸上。
周瑜这话却也是针锋相对,意义是说,你袁否小儿也就耍一耍诡计狡计了,真如果两军堂堂对阵,我周瑜翻手之间便可灭了你。
袁否没有机遇暗害周瑜,却惊骇周瑜会算计他,当下盯着吕蒙的眼睛问道:“吕蒙,周郎该不会想耍甚么狡计吧?那边该不会有伏兵吧?”
“你家都督?”袁否闻言顷刻目光一凝,疾声说,“周郎安在?”
袁否问吕蒙道:“吕蒙,找我何事?”
吕蒙却一向用防备的眼神盯着徐盛。
吕蒙归去不久,周瑜便扔下了青罗伞下早已经煮好的青茶,竟然屈尊降贵,主动来到了东南角的缺口外,当然周瑜也不傻,到这里来却不成能只带吕蒙一小我来了,而是带来了足足两三千精兵,黑压压一片,在他身后严阵以待。
说到最后一段话时,周瑜用心进步了音量,让城关上的士族豪强也都能够闻声。
说完了,周瑜掉转马头,返身就走。
袁否顺着吕蒙的目光往城外看去,便看到约莫五百步外的郊野上,不晓得甚么时候树起了一顶青罗伞,青罗伞盖下摆了一张矮几,模糊能够看到有个身影正跪坐在矮几一侧,仿佛正烹煮青茶,想来此人便是周瑜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