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还是不肯相见?”听完杨弘的禀报,袁否的眉头一下蹙紧了。
“是,末将的确是替主公你去处公子否讨情了。”太史慈悄悄点头。
袁否却说:“这话倒是周瑜用心让你听到的,单凭堡外的一万多雄师,就已经充足致我们于死地了,周瑜还犯得着调更多的军队过来?”
太史慈点头说道:“鄙人明白了。”
袁否闻言顷刻间目光一凝,太史慈,你这是在磨练我么?
太史慈哑口无言,的确,袁术待孙策不薄,孙策于袁否却毫无交谊可言。
目送太史慈的身影远去,刘晔急声说:“公子,你不该承诺他的。”
太史慈只记得,自他出来后,主公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甚么,太史慈也能大略猜出主公的心机,主公是多么的心高气傲,此时竟为别人之阶下囚,却让他太史慈看到了他最为狼狈的一面,天然也没兴趣寒喧了。
这个磨练,却如果比当初孙策放太史慈去招降刘繇旧部要凶恶很多,孙策当初如果赌输,不过就是太史慈跑了罢了,除此再没有别的丧失,可现在他袁否如果赌输了,却会输掉全数,此中就包含他的项上人头!
杨弘说道:“莫非,周瑜是在等候救兵么?刚才在江东大营时,我偶然入耳到江东军的两个武将在小声群情,豫章太守孙贲、丹阳太守孙河另有吴郡太守孙静,各领数万雄师,正星夜兼程,向乔家坞赶过来。”
袁否却仿佛没看到刘晔在给他使眼色,半晌以后便决然说:“好,我承诺你!”
但我如果承诺,万一你太史慈顾念君臣旧情,放了孙策那可不得了,孙策一走,我袁否就必死无疑,我这倒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你太史慈的身上了!
“不必了!”袁否却说道,“有道是,疑人不消,用人不疑,我既然挑选了信赖太史慈,就毫不会再派人监督于他,我不但不会派人盯他,我还要让华夫子给他解药,消弭他体内的毒药,帮忙他规复身材,以便他更好的保护孙策。”
转眼之间,五天就已经畴昔。
再则说了,又有甚么好说的?莫非寒喧说,别来无恙?
太史慈神情暗淡的点了点头,他方才已经在南墙望楼上见过孙策了,当见到孙策时,太史慈竟然间生出仿佛隔世的感到,遐想三年前,主公多么豪杰?弹指间群雄便灰飞烟灭,江东四郡尽归孙氏麾下,但是现在,主公却竟成了袁氏的阶下囚。
袁否话音才刚落,徐盛走出去禀报说:“公子,乔公子过来了。”
刘晔急道:“公子不常说,害人之心不成有,防心之心不成无呀!”
太史慈沉默点头,此节过后,他便是自在之身,与孙氏却再无干系。
刘晔说道:“公子,现在看起来周瑜清楚是在迟延时候,但他在等候甚么呢?”
孙策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多说甚么了,太史慈却手按着刀柄,颤巍巍,但倒是一丝不苟的站到了孙策的病榻之前。
当太史慈再次走进望楼时,孙策终究开口说话。
孙策太体味太史慈的为人了,他晓得太史慈必然会去处袁否讨情。
“两位不必多言。”袁否却摆手说道,“子义乃忠义之士,定不会背信弃义!”
我如果不承诺,你定然会在内心看轻我袁否,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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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闻言大喜,急道:“还请公子示下。”
袁否也想不出周瑜在坦白甚么,说道:“却也不急,只要孙策还在我们的手里,我就不信他周瑜真敢乱来!他将孙权召到军前,或答应以骗过那些士族豪强,却骗不了我,我才不会傻傻的信赖,他周瑜真有立孙权之心!”
固然袁否没明说,但太史慈还是听出来了,袁否的意义清楚就是说,只要他太史慈不再尽忠于孙氏,他就放过孙策,太史慈更清楚,袁否本能够拿这件事来威胁他,并且他也没有涓滴的抵挡余地,但是袁否却没有这么做,这让太史慈的内心好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