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否一日三次到袁术榻前服侍汤药,风雨无阻,然后每晚回帐之前,都会向袁术讨要讲明过的左传,袁术也是欣然赐下。
“太傅如果不肯相救,吾命休矣。”袁否却再次放声痛哭起来,一边抹泪说,“门生来太傅这里,已是冒了极大风险,道是向太傅请讲授问,那些保卫才肯放行,门生如果再去找卫将军,只怕那些保卫瞬息就会禀报给大将军,则门生,门生……”
何况,金尚也以为仲家王朝的嫡位之争并不庞大。
可太傅金尚夙来朴重,又有贤名,当下皱眉答道:“太傅想要某节制谁的军队?”
毕竟现在袁术沉痾在床,没法视事,身为皇后表兄的大将军张勋手握重兵,更担当着袁术的宿卫重担,冯氏一系可谓占尽天时、地理及人和。
袁否固然表示出了必然的军事才气以及政治才气,但是他的出身决定了他不成能担当大统,换句话说,袁否绝对不会威胁到袁耀的储君职位。
金尚见状顿时心头一跳,袁否的欲言又止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遐想,莫非,皇后跟大将军竟敢如此大胆?不会,不会的,皇后和大将军安敢如此?可看公子否的神情,却又不像是作伪,莫不是他听到了甚么风声?
“太傅,这一层门生也是想到了,可题目是……”袁否欲言又止。
衡量很久,金尚终究有了定夺,将袁否搀扶起来,寂然道:“公子,老臣对你的伤害处境深表怜悯,可你也清楚,老臣只是一介文臣,部下并无一兵一卒,就是想保你,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公子还是从速去找卫将军纪灵吧。”
纪灵是袁军中独一能跟张勋相对抗的人物,这确是一条明路。
“太傅救我!太傅救我!太傅救我!”袁否一边大哭,一边连声喊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