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否擦了把脸,感受人舒畅很多,然后沉重的怠倦感却如潮流普通袭来,两只眼皮沉重得直打斗,袁否顿时就歪倒在席上,小若榴过来悄悄摇摆,说,公子我给你擦一下身子,袁否却摆了摆手,轻声说,让我睡会,让我先睡一会。
半晌以后,还是长史杨弘最早回过神来,一下就滚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陛下,陛下呀陛下,你如何说走就走了呀,你如何就忍心抛下臣等呀,嗷嗷嗷……”
当然,袁胤只是身份高贵罢了,实在并没有实际权势。
既然袁耀不是袁术的嫡子,那么,放眼全部仲家王朝,也只要袁胤和袁否有资格担当袁术的帝位,如果袁胤都没定见,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就更没甚么好说的了。
因为袁术行在内里的甲士要比平时多了数倍,并且一个个神采严厉,氛围里满盈着令民气悸的凝重气味。
群臣看到阎象这副模样,顿时骚动起来,有性急的早已经抢上前来,从阎象手里劈手夺过帛书,金尚也不加以禁止。
瞬息之间,全部行在便沸腾起来。
袁否回到本身帐篷的时候,双腿都还是软的。
一边的纪灵顿时恼了,铿然拔出了环首刀。
再看那边厢,金尚和纪灵已经将袁否从袁术的寝帐中迎了出来,袁否戴侧重孝,眼睛都是红的,较着方才哭过。
问话的是一个边幅堂堂的中年人,此人的身份在仲家王朝但是非同普通,因为他是仲家天子袁术的从弟,袁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