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袁否又对着金尚长揖到地,诚心的说道:“元休公,那就有劳你先走一趟舒县,探一探刘勋的口风。”
张牛犊出列回应道:“末将在。”
袁否闻言微露难堪之色,不过这厮的脸皮已经日见丰富,只是稍稍脸红了一下,便顿时又脸不红心不跳的接着说道:“还望阎公教我。”
目送金尚、张牛犊的身影远去,袁否又对世人说:“诸公可各自归去筹办,最后在龙亢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即出发南下。”
“鄙人决然当不起公子如此称呼。”阎象自谦道,“公子如果不弃,直呼鄙人姓名便可,或者以表字相称亦可。”
袁否两世为人,固然晓得唯余马首是瞻这个典故,却实不知出处。
现在看来,这个阎象仿佛并不比那些青史留名的贤臣减色。
刘勋虽是袁术旧部,可对袁术倒是毫无虔诚可言,要不然,曹操、吕布、孙策、刘备四路联军讨伐袁术时,刘勋为甚么不去救?
袁否的目光便落到金尚身上,问道:“那么,元休公的意义呢?”
阎象笑笑,接着说道:“公子可曾读过唯余马首是瞻否?”
阎象走在最后一个,回身之前看了袁否一眼,欲言又止。
“这便是了。”阎象自嘲的道,“既便刚才鄙人说了,公子也是不会采取,那么,鄙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公子快快请起。”阎象从速抢上来搀住袁否,不让袁否下拜。
张牛犊等军中将校纷繁出来支撑纪灵。
阎象嘲笑道:“莫非公子真觉得刘勋会听元休公所劝,营私子为主?”
只要主薄阎象冷眼旁观,并没有出声拥戴。
“鄙人的确不认同元休公所说,更不以为去庐江投奔刘勋是个好主张。”阎象昂首看着袁否,诚心的道,“公子,世人皆可去庐江,便是鄙人,也一样可去庐江,鄙人去了庐江仍能够谋一份差使,而唯独公子断断去不得庐江。”
阎象便回身向着袁否长长一揖,恭声道:“却不知公子想问鄙人甚么?”
阎象哂然道:“鄙人不但晓得公子筹算去河北,更晓得公子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已经在暗中动手安插了,命金尚先行去往庐江游说张勋只是第一步罢了,令张牛犊率五十精骑庇护金尚,更是公子的神来之笔。”
阎象哂然道:“公子腹中早有应对之策,又何需鄙人多言?”
却未曾想,阎象对他的用心竟洞若观火,前人还真是不成小觑。
袁否走到大堂门口,看到走在最后的长史杨弘都已经转过照壁,便转头笑吟吟的看着阎象,说道:“刚才阎公一言不发,临走之前却欲言又止,莫非阎公并不认同元休公所说?并不同意去庐江投奔刘勋?”
“诺!”张牛犊轰然回应道,“末将定不辱命。”
不过,袁否自问他的伎俩还是很埋没的,起码金尚没有看出来。
袁否心中嘲笑,压服刘勋奉他为主?
阎象反问:“刚才如果鄙人说了,公子莫非就会采取?”
不过,这也在道理当中,贤臣跟明主向来都是相辅相成的,明主当然需求贤臣来帮忙他成绩霸业,那些贤臣何尝不需求明主给他供应发挥才气的舞台?
金尚一表态,绝大部分文官便也纷繁出列,齐声拥戴。
不过,这类话袁否当然不会说出来。
当然,阎象是否能与荀彧等人相提并论,还需求时候来裁量。
金尚回礼道:“老臣领命。”
袁否闻言凛然,对阎象也有些刮目相看的意义了。
“如此,某就失礼了。”袁否浅浅一揖,又旧话重提道,“辅音兄,现在我袁氏已经到了保存灭亡之际,动辄有覆巢之忧,请辅音兄教我。”
袁否道:“率精骑五十,于路护送元休公前去舒县,记着,不吝统统代价也定要保护元休公全面,元休公如果有个好歹,某定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