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祖兄快别提了。”金尚以袖掩面道,“甚么太傅,徒惹人笑。”
当下刘勋长身而起,说道:“威儿,快去客馆请元休公来。”
说到这里,乔玄已经是图穷匕首现了,接着说道:“公子否固然年青,却有勇略,鄙人蔡、龙亢两败孙策,足见其用兵之能,有公子否在,则孙策必定不敢觑觎我庐江,何况袁氏乃明公旧主,此时袁氏残部势穷来投,于公于私,明公都应当予以采取。”
乔玄没有理睬刘勋的沉默,自顾自说道:“老朽叨教明公,可有孙策兵多?”
接到门房陈述说,京兆尹故交来访,乔玄便晓得是金尚到了。
乔玄固然不是乔氏的族长,在庐江也没有担负任何职务,但他毕竟曾经出任过扬州的郡守,又是经学大师马融的弟子,在庐江士族中间的影响极大。
乔玄又道:“老朽再叨教明公,可有孙策将广?”
皖城乔氏乃是庐江驰名的大族,其名声虽不及颖川荀氏、江东陆氏显赫,但在全部扬州也算得上是驰名的望族了。
金尚向着乔玄又是长长一揖,诚心的道:“还望公祖兄施以援手。”
刘威道:“万一传言是假的呢?万一袁否实在是个草包,那么采取袁否岂不就是给季父你赠送大礼?这三四千袁氏旧部可都是百战精兵。”
“谁说不是?”金尚也喟然说道,“一转眼就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金尚的底气就是乔玄,他的昔日同窗。
乔玄打了个呵呵,又道:“元休,昔寿春一别,我们怕是有十年未见了吧?”
刘勋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喜不自禁道:“吾儿已长成矣!”
明智奉告刘勋,刘晔的判定是精确的,袁否乃是豺狼,采取袁否不啻于迎狼入室,并且袁否这头豺狼一来,孙策这头猛虎也必然尾随而至,届时虎狼环伺,他刘勋绝无幸理,刘勋可不会天真的觉得,虎狼会斗个两败俱伤,让他捡个便宜。
刘勋便叹了口气,无法的说:“刘子扬劝我别采取袁否,乔玄却劝我采取袁否,威儿你倒是说说,这个袁否,我们是采取呢还是不予采取?”
乔玄作揖道:“老朽已是垂老迈矣,本来不想来郡守面前聒噪,何如庐江有朝夕之祸,老朽身为庐江人,却不能不来。
“诺。”刘威拱手一揖,领命去了。
“刘晔?”金尚道,“小弟最担忧的,也恰是此人。”
“然也。”金尚涓滴不避讳,很干脆的承认了他此行的目标,又说道,“公祖兄应当很清楚,公子否入庐江,则于庐江士族百姓而言,不啻于多了一道抵当江东军的樊篱,对于庐江士族百姓只要好处,而没有坏处。”
金尚道:“这恰是小弟想要费事公祖兄的处所,小弟之辩才低劣、不善言辞,并不敷以压服刘郡守,只要公祖兄出面才气够压服刘郡守,令我袁氏残部得一落脚之处,还望公祖兄看在昔日同窗兼同僚情分上,替我袁氏说项。”
乔玄道:“只怕刘郡守却不会作此想?”
真要压服刘勋奉袁否为主,天然不易,既便真能够办到,也毫不成能一踌而就,但是压服刘勋采取袁否,金尚却还是很有信心的。
暮年,金尚曾和乔玄同在马融座下治春秋,有同窗之谊。
第二天一大早,张牛犊便带着五十精骑分开了皖城。
刘勋唯唯喏喏,却也没有立即就承诺。
刘勋道:“某不如孙策兵多,孙策已经拥兵三万,而庐江水陆步兵仅止五千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