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个时候,反击的袁军精锐也已经反应过来了。
“公子谨慎!”老仆袁福暴喝一声,扛着大盾斜刺里冲出,挡在了袁否面前。
两个袁军战兵只觉腰间一凉,全部下半身便完整落空了知觉。
只可惜,袁否这公子哥实在是贫乏熬炼,尽力一刀,竟然也只在壕桥的大梁上砍出一道深不过寸许的缺口。
许褚人在水中,行动不敷自如,勉强格挡了几支投矛,便被袁军战兵投掷过来的长矛接二连三的刺中身材,幸亏避开了关键,以是并无性命之忧。
“公子否!”
这一跌倒,却阴差阳错救了袁否小命,壮汉的加长版环首刀一下将袁否的环首刀磕飞,然后险之又险的贴着袁否的头顶斜斩而过,一下就削掉了袁否用来束发的紫金冠,袁否的满头黑发立即披洒下来,状极狼狈。
仗打到这个份上,明天这一战,袁军已经算是赢了。
山呼海啸般的号令声中,袁否却两眼一黑昏死了畴昔。
“快救公子!”
这时候,城垣下的厮杀已经进入序幕,除了云梯上、攻城塔里仍另有曹军战兵在负隅顽抗以外,其他的曹军战兵、辅兵都已经被袁军斩尽扑灭,冲撞城门的尖头轳、云梯,另有架在护城河上的七座壕桥也悉数被毁。
“嗬呀!”壮汉一声暴喝,手中环首刀横扫而出。
阿谁壮汉一脚将袁军战兵剩下的两截残尸踹入护城河里,然后持续向前,一对鹰隼似的虎目已经冷冷的锁定了袁否。
袁否之以是如此失态,一方面是因为光荣,另一方面倒是因为后怕。
两个袁军战兵立即凄厉至极的惨叫起来,遂即滑落进了护城河里。
几个家兵反应快,从速找来长戟伸进护城河里来捞袁否。
袁否连连大声号令,然后挥动着环首刀冲到一座壕桥中心,举刀下劈。
袁否、阿谁曹军战将另有身后簇拥而至的曹军战兵纷繁坠入护城河里。
“噗嗵!”
“救我,我不想死……”
如许的话,他袁否就出城反击的八百精锐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存亡关头,袁否也不晓得哪来的勇气,吼怒着举刀相迎。
家兵挑选的反击机会极好,恰好是壮汉刀势用老的时候。
但是很快,寿春城头万箭齐发,将曹军射了归去。
就在袁否自忖必死之际,壕桥却俄然收回喀嚓一声响,然后从中间蓦地折断。
袁否前面的两个精锐战兵不知深浅,举刀相迎。
但既便是如许,当许褚被虎卫军救上对岸时,背上、腿上仍然插了十几枝长矛,整小我被射得跟刺猬似的,并且鲜血淋漓,看着极其吓人,也就是许褚皮糙肉厚扛得住,要换成是普通人,光失血就足乃至人于死地。
“斩断壕桥!”
“呔,贼子敢尔!”一声炸雷般的吼怒突然畴火线响起,几欲震碎袁否的耳膜。
阿谁家兵只来得及收回半声惨叫,即摔在桥上断气身亡。
袁否有些惊慌的昂首,便看到一个铁塔般的壮汉俄然间呈现在了护城河的对岸,壮汉手持一把特制的加长环首刀,其长度起码有六尺摆布,宽度和厚度也远远超越浅显的制式环首刀,这把环首刀的刀刃上还密布着波浪普通的暗纹,竟是一把百炼精钢环首刀。
袁否凛然,他这才看清楚,这壮汉竟是一员曹将,这曹将身量极高,目测起码也有两米摆布,但是最令人印象深切的却还是这员武将的腰围,袁否两世为人也从未见过如此细弱的腰围,传说中的腰大十围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公子哥的身材,毕竟还是孱羸了一些。
直到这个时候,袁否才终究回过味来,刚才的这场厮杀有多么的惊险,他竟然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并且,他的反应只要慢上那么半拍,袁军的反应只要慢上那么半拍,壕桥就让许褚和他的虎卫军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