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刘晔出门拜别,乔玄又神情庞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落地屏风。
“粮食。”袁否此次没有迂回,而是直奔主题,说道,“乔公,长辈虽故意帮忙奔入庐江的淮南流民,无法的是,军中三千石军粮尚且是乔公所赠,是以实在是有力相救,以是,只能厚着脸皮,再来求乔公施以援手。”
当下乔玄上前搀起袁否,说:“公子,只如果老朽办获得的,无不照办。”
“好,那就先借两千石。”乔玄浅笑笑,又问道,“方才因为公子否前来,老朽不及叨教子扬你,却不晓得子扬此来又是为了何事?”
“啊?一万石?!”乔玄闻言愣在那边。
“如此,长辈辞职。”刘晔起家告别。
袁否用心愣住不说,刘晔公然忍不住,嘲笑道:“莫非公子另有妙策?”
袁否说道:“先翁僭位称帝,乃至淮南连遭兵祸,百姓流浪失所,日进步皖城时,长辈曾经看到城外有很多淮南流民,看到淮南流民衣无蔽体、食无充饥、居无所屋,长辈诚可谓是心如刀割,以是想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袁否答道:“一万石!”
“当真只是为请教乐律?”乔玄看着刘晔,却也不挑明,乔玄晓得刘晔是为向大乔求亲而来,但若他主动挑明,倒显得他嫁不出女儿似的。
凭心而论,公子否的琴艺只能算普通,乃至稍稍流于粗糙,但他刚才所弹奏的这首曲子却实在不错,吟唱的也非常好。
宿世的袁否不过一农家子,父母含辛恕苦才把他养大成人,送进大学,却未曾想,大学毕业才上了几天班,就因为空难死于非命,遐想别的一个时空的父母双亲,此时还不晓得悲伤成甚么样,老景更不晓得苦楚成甚么样。
乔玄没想到袁否会这么直接,内心便有些不喜。
“也罢,本日天气已晚,子扬可先回客房安息。”乔玄道。
袁否、金尚前脚刚走,乔玄便立即问刘晔:“施助流民乃是大功德,公子否所言屯田之策更是绝妙,此策若得推行,则流入庐江之十万流民皆得活命,实乃造福于民之善举,吾辈当大力助之,子扬为何不允?”
凭心而论,乔玄是一百个情愿将大乔许配刘晔,但刘晔是个有傲骨的,既便结婚,也毫不肯意勉强人,刘晔但愿大乔能出来与他议论乐律,以证明她对他的倾慕,遗憾的是,刘晔几次过府来访,大乔却始终避而不出。
刘晔道:“公子否其人,大要忠诚,口口声声以百姓为念,但其内涵却并非如此,他若真以天下百姓、淮南百姓为念,就该将传国玉玺还给孙策,再与孙策握手言和,如此,江东六郡尽归孙氏,可免兵器之祸,他袁否也可安度余生。”
“不敢,不敢当两位谬赞。”袁否心中忸捏,又道,“这首曲子不过长辈偶尔得之,实不敢据为己有。”
古时候的世家豪族,虽不乏欺男霸女、渔肉乡里的恶霸,但是胸怀天下、心系百姓的真名流也不乏其人,而乔玄、刘晔就是后者。
袁否最后这句,倒是对刘晔说的。
不过乔玄毕竟是个有道父老,涵养极好,当下还是和颜悦色的问袁否说:“敢问公子,尚缺多少粮食?”
刘晔却对着乔玄不着陈迹摇了点头。
袁否看看时候也差未几了,当下起家向着乔玄长揖到地,诚心的说道:“乔公,长辈本日前来实在另有一事想劳烦尊驾。”
乔玄沉默,好半晌后才道:“那子扬的意义,这粮食不借?”
接着,袁否便又不成遏止的想起了本身的父母。
刘晔也拱手作揖,说道:“公祖公所言极是,公子之琴艺,可谓绝才冷傲。”
乔玄便又转头看着袁否,问道:“公子胸怀天下、心系百姓,诚令老朽敬佩,却不知老朽又能做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