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巢的情势是一片大好,袁氏旧部群情奋发,连本来那些对屯田之法冷眼旁观的那些勋戚,也开端主动投入到了屯田的大潮中去,这倒是因为袁否刚又公布了一条法律,屯田有功的官员勋戚,能够按功劳折算成田亩,等屯田结束后同一给付。
袁否猛灌一气,低头瞥见小若榴这副模样,忍不住就想言腔调侃几句,但是刚一转头,便看到阎象顺着田梗急仓促走了过来。
刘偕长揖到地,说:“兄长放心,小弟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一二三,起!”
“公子你慢些,你慢些,可别呛着了。”小若榴便从速拿小手重拍袁否汗津津的胸口,触手只觉滚烫滚烫,一张小脸瞬息间红得跟火似的。
“一二三,起!”
刘勋的目光落在了刘偕身上,问道:“三弟可有甚么应对之策?”
“当然有效。”刘偕道,“如果士族豪强真签订了攻守联盟,将价位定在存一石抵三石,则袁否的屯田之法就必定半道而废,如许一来,袁否不但赡养不了四千余部曲以及流民,乃至就连欠下庐江士族的田亩都没法兑现,则必定名声扫地,今后不容于庐江士族。”
三天以后,皖城、龙舒、舒县的士族也纷繁押着粮车赶到了居巢,更有动静说,地处偏僻的寻阳县也有很多士族正赶着粮车往这边来。
公然,一见面,阎象就气急废弛的道:“公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看到袁否的仁义隽誉越传越远,越传越响,有人倒是坐不住了。
先是居巢本县的士族主动存粮,乃至就连范氏也往居巢府库里存入了五百石粮。
众生熙熙,皆为利来,众生攘攘,皆为利往,庐江的士族豪强大多兼营工贸易,对于利润的追逐可说非常敏感,他们已经灵敏的发明,只要往居巢府库里存入粮食,甚么都不做转眼间就能够获得五成的利润,如许的功德,他们当然不能错过。
“嘭!”
“对,攻守联盟。”阎象苦笑道,“他们把粮食囤积起来,不再存入我们府库,是想藉此逼我们以更低的价位把即将造好的良田卖给他们。”
这下,不但避祸来的流民以及居巢本县百姓对公子否交口奖饰,就连庐江各县的士族豪强也交口奖饰公子否的恩德。
“公子,喝水了,先喝口水吧。”小若榴拎着个瓦罐从田梗上走过来,许是走得急了,小面庞涨得红彤彤的,那火红的头发,湛蓝的双眸,那股子异域风情,却把田里正跟袁否一起劳作的十几个精干男人看得眼都直了。
刘威不耐烦的说道:“叔父,有话你就直说。”
日头正烈,袁否却跟流民们一道,卷起衣袖,在野地里劳作。
“看甚么看,持续干活,不然没饭吃!”袁否闷哼一声,十几个精干男人才如梦方醒,从速又闷头打起桩来,并且精力头较着比刚才更足,不到半晌,一个个肩上、背上另有胸腹上便全都沁出了油孜孜的汗水,当真汗流浃背。
作为一个穿越者,袁否深知亲民秀的影响力,如后代之美国,历任总统就深谙亲民秀之妙谛,非常收成了很多好名声,乃至就连******本身打一回雨伞,远在大洋此岸的中国各家论坛,竟都有人替他大唱赞歌。
刘偕也忧心忡忡的道:“最令人担忧的却不是粮食的事,而是庐江的士族豪强对公子否的态度较着变得热络起来,长此以往,庐江的民气、士心将尽归于公子否,兄长你的郡守宝座就岌岌可危了。”
深夜,刘勋再次将从弟刘偕、从子刘威召到了他的郡守府,参议对策。
“季父,如许下去怕是不可。”一见刘勋,刘威便急声说,“本日小侄亲往居巢走了一趟,发明官道上的粮车是络绎不断啊,就连北边诸县也有士族押粮前来,小侄拉拢了居巢府库一员小吏,仅这三天居巢府库就入粮八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