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蒙从灰尘中爬起家,徐盛早已经夺了他的马绝尘而去。
徐盛举刀硬架,只听咣的一声,虽将对方环首刀震开,可他双臂也被震得发麻。
周泰便也上前一步,跟蒋钦并排而立:“末将在。”
蒋钦答复道:“子布先生是在巢湖边遇的刺,刺客有两人,都跑了,不过中军司马邓当已经带人去追索了。”
“公谨休要多言。”孙策制止周瑜,咬着牙说道,“子布以国士待某,某当以国士报之,某要亲手斩下刺客首级,以告慰子布在天英魂。”
孙策话音还式微,便看到帐前大将蒋钦大步走出去,禀报说:“主公不好了,子布先生遇刺,已然是蒙受不测了!”
袁否却不晓得邓当在使诈,当下本能的往中间躲闪了一下。
战马吃疼,顿时悲嘶一声、腾空而起。
转头再看袁否却已经危在朝夕,徐盛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便反手一刀刺在胯下战马的马股上,再狠狠一勒马缰。
但是,眼看着巢湖屯田就要结出硕果的时候,张昭却遇刺了。
不等袁否起家,邓当便扬起环首刀照着袁否颈上猛劈下来。
“姊夫,你固然放心去,这贼厮就交给小弟了。”阿蒙拍马赶到,一刀斜斩。
可遗憾的是,当孙策、周瑜在蒋钦、周泰两将的保护下赶到湖边时,却只见着了张昭的尸身,有军士将张昭的首级拾返来,缝合在了颈上。
徐盛心头凛然,这厮的体力竟不在他下,真要打起来,怕不是三五合能够打赢。
孙策一下就跪倒在地,抚着张昭尸身嚎啕大哭:“彼苍哪彼苍,你这是折了我孙氏的羽翼呀,你这是折了我孙氏的羽翼呀!”
蒋钦上前一步说:“回禀主公,是的,邓当本部马队曲的三百马队也追去了。”
邓当倒是在使诈,他底子不会利用流星锤,乃至没带弓箭,毕竟当时他只是去送酒,又不是出征,带弓箭做甚么?也就阿蒙那愣头青,因迷上了弓箭,以是不时候刻都不忘在身边备好弓箭,以备随时练习。
袁否长出了一口气,忽觉浑身酸软,当下对正在痛哭的徐盛说道:“文向你哭啥?快过来扶某起来。”
下一刻,邓当便听到了脑后传来锋利的破空声,但是,邓当竟然不顾身后疾射而至的箭矢,手中的环首刀去势稳定,仍向着袁否疾斩而下。
“想走,没门!”阿蒙倒是不让,“给我留下!”
一霎那间,邓当的环首刀便已经斩下,却斩在了袁否两腿之间,袁否便感到裆部蓦地一凉,心忖完了,这下既便幸运不死,小弟弟只怕也是不保了。
邓当见状大喜,当即也翻身上马来杀袁否。
周瑜笑笑,说道:“伯符,你平时不是一贯不信赖这些神仙鬼怪之说么?如何明天也变得这么神神道道起来了?”
周瑜感喟了一声,上前劝道:“人死不能复活,伯符还请节哀。”
看到火线官道两侧都是密林蒿草,邓把稳头突然间涌起莫名的不安。
邓当已为将多年,也算身经百战,晓得穷寇莫追、遇林莫入的古训。
短促的马蹄声中,徐盛飞马赶到,又翻身上马惶然说道:“公子,公子可安好?”
“走,去湖边!”孙策早按捺不住了,说完就冲出了大帐。
徐盛闻言大喜过望,从速过来将袁否搀起来,刚扶着袁否上到马背,身后俄然传来潮流般的马蹿声,转头看时,倒是大队江东马队追上来了。
眼看袁否就要身首异处,邓当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断喝:“匹夫休要伤害吾主!”
袁否右肩吃了一箭,半边身躯几近丧失知觉,只顾打马疾走。
(豆割线)
巢湖通往居巢的官道上,正在上演追逃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