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否引军分开居巢前,但是遁词外出打猎,纪灵一向以为真的是打猎。
周瑜道:“伯符放心,某这便下去安排。”
吕蒙忿然瞪视周瑜,切齿说道:“都督辱某太过,某虽大字不识半筐,但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儿,本日大错铸成,多说也是无益,都督固然代主公取下某之首级号令全军,却断不成再摧辱于某!以免自误!”
周瑜冷眼盯着吕蒙,接着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起首证明你是个勇于血溅五步的匹夫,你得起首证明你是个有血性的好男儿,某命你改扮成淮南流民,设法混入居巢,乘机行刺,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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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此次终究学乖了,从速闭上嘴巴。
“呀脸红了?”周瑜哂然说道,“本来你也是会脸红的么?”
周瑜回到本身帐中,略一沉吟以后,便命人将吕蒙提溜过来。
“错了,某要你取的不是袁否的首级。”周瑜冷然道,“某要你取的,是袁否帐下主薄阎象,阎辅音的首级。”
周瑜见孙策神情有异,便问他道:“伯符,你该不会是想……”
吕蒙,也是此次害死邓当以及三百多骑军将士的祸首祸首!
“好,就是阎象了!”孙策道,“袁否小儿折我孙氏羽翼,某便折了他的臂膀!”
“都督你?”吕蒙蓦地昂首,难以置信的看着周瑜。
停顿了一下,周瑜又道,“不过,杀他身边的人却不难,特别是阿谁阎象。”
周瑜从孙策的大帐里出来,却看到一个身影直挺挺跪在大帐内里,定睛一看,倒是中军司马邓当的妻弟吕蒙。
传闻袁否是被人用担架抬返来的,纪灵、金尚第一时候就赶过来探视。
看到直挺挺跪倒在帐下的吕蒙,周瑜冷然说道:“如若某没有看错的话,足下便是阿谁大字不识几个、平生肇事无数的吴下阿蒙吧?”
周瑜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吕蒙看。
吕范笑着说:“都督看好的将才,定然不俗,当不辱任务。”
“诺!”吕蒙冲周瑜揖了一揖,爬起家来走了。
歇了口气,袁否又说道:“实在,我们并未去打猎,而是去巢湖跟江东军厮杀去了。”
看到袁否面色惨白的躺在软榻上,纪灵劈手揪住徐盛胸甲,厉声喝问:“徐盛你是如何搞的?如何打个猎公子也会中箭?你又是如何庇护公子的?”
“好一个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周瑜坐回案后坐下,冷然道,“吕蒙,你不遵号令,私行追入山谷当中,害得三百袍泽全数阵亡,更害得主公箭疮复发,性命垂死,论罪,斩你十次都不为过,但若斩了你,却又是太便宜你了。”
“阎象?阿谁淮南主薄?”孙策蹙眉道,“此人乃藉藉知名之辈,杀之何用?”
“有何不敢?”吕蒙昂然道,“某本日便向都督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取回袁否首级……”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被纪灵像训小门生一样训,袁否的内心还是极度不爽。
周瑜笃定的说道:“定然能够。”
“不错,某要回敬他!”孙策嘿然道,“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袁否小儿能来刺杀某的子布,某又为何不能杀他?”
“都督休要辱我。”吕蒙终究忍不住,忿然道,“常言道,士可杀,不成辱!某闯了祸,甘当军法,但请都督休要再摧辱于某。”
“老将军所言极是,某记下了。”袁否说完就打了个呵欠。
“但愿如此。”周瑜看着大帐外,幽幽说道。
周瑜点点头,说道:“吕蒙这厮,有胆识,行事判定,虽说莽撞了些,也没有读过甚么兵法,但是只要略加砥砺,他日定是一员良将,某看好他。”停了一下,周瑜又道,“不过他可否成良将,却还得看他是否有命从居巢活着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