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否被刘晔说得微微有些脸红,我真有这么好?
“豫州自黄巾乱起,便兵祸保持,现在更是盗贼烽起,生民凋蔽,何况豫州紧邻兖州,诚可谓曹操卧榻之侧,曹操又岂容别人窃据豫州?”
“主私有此坚固心性,何愁大事不成?”
袁否自嘲的说道:“先生大可不必客气,袁某很有自知之明,要想与充州曹操、徐州吕布争锋,则不啻于以卵击石,徒取其辱耳!”
但是通过刚才的这番对话,袁否已经确信刘晔是诚恳相投。
刘晔笑道:“恰是,主公遇事判定,得策便行,绝无半点拖泥带水。”
刘晔的估计竟与史实涓滴不差,在汗青上,公孙瓒可不就是两年以后兵败,然后于易京筑楼,**而死?
只此一句话,袁否就完整服了。
刘晔踩着舆图说道:“主公,我们从北往南说,先说幽州以及并州,眼下这两个州都是公孙瓒的地盘,公孙瓒刻薄寡恩,刚愎自用,幽并之地又多有胡人反叛,鄙人料定公孙瓒必定不是袁绍敌手,两年以内必败!”
“扬州六郡富庶,足以养兵百万,本能够成为主公安身立命之基,可遗憾的是,因为先主公僭位称帝,乃至民望尽失,眼下,孙氏囊括江东之局势已然成形,主公倒是再不成与之争锋,由是扬州亦不敷觉得据。”
刘晔笑道:“主公请试言之,鄙人洗耳恭听。”
刘晔接着说道:“再说冀州、青州,冀青之主袁绍乃是主公族叔,袁氏四世三公,与弘农杨氏同为海内望族,弟子故吏遍天下,其囊括河北之势已蔚然成形,不过,主公请恕鄙人直言,袁绍外宽内忌,任人唯亲,一定是曹操敌手。”
袁否可不但愿重蹈袁绍复辙,错过了好不轻易才收罗到的刘晔。
当下刘晔一正神采,说道:“主公脾气坚固,不输孙策,遇事判定,不逊曹操,但是鄙人之以是弃孙策、曹操而投主公,却并非因为这个!”
刘晔仿佛是光武帝刘秀的玄孙,贰内心必然是向着汉室的,如果将来他袁否跟汉室产生了冲突,刘晔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高士就是高士,就是目光独到!
刘晔打了个哈哈,又道:“再说司隶校尉部,自董卓擅权,西凉军常常纵兵劫掠、杀良冒功,关中人丁已然是十不存一,李傕、郭汜之流灭之轻易,可要使关中重新大治倒是千难万难,起码三十年内绝无能够,以是,司隶校尉部不敷为据。”
就说曹操,便是天下最暴虐之人!
袁否低头看,这只是一幅很笼统的舆图,乃至连根基的方位都不对,其邃密程度与后代的舆图更没法比,但袁否晓得,在这个期间,这幅舆图倒是极其可贵了,刘晔为了绘成这幅舆图,想必是查阅了大量古藉,更倾泻了大量心血。
听完刘晔的一一先容,袁否的目光便落在了最后的交州,苦笑道:“这么说来,袁某只要师法赵佗,谋取交州做安身立命之底子?”
刘晔抚掌大笑道:“不错,主公脾气坚固,龙亢甫遭大变,主公却能在朝夕之间忘记哀思,统帅全军大败孙策;再有居巢之屯田,主公屡遭磨难,便是公祖公也觉得主公将无觉得继,但是主公却毕竟对峙住了,没让屯田功亏一篑。”
刘晔微微一笑,不答反问袁否:“主公觉得呢?”
嘴上说着,刘晔内心却想,遇事判定只是好听了说,刺耳了说就是心狠手辣!
刘晔已经看出来袁否有疑问要问,笑道:“主公可有甚么疑问?”
乔玄告别走了,刘晔却被袁否留了下来,袁否筹办要秉烛长谈。
为了停歇万民之怒,竟不吝斩杀族叔袁胤!如此心狠手辣,绝非常人所能及。
不过在向刘晔就教将来大计之前,袁否内心另有一个疑问想要问刘晔,他如果不搞清楚这个题目的答案,就是睡觉都不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