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否忙道:“还请先生明示,袁某洗耳恭听。”
“当真是甚么事都瞒不过先生。”刘晔这句话又说到袁否的内心上了,他早想摆脱这些累坠了,可一向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却不晓得刘晔会不会有好的对策?当下袁否长揖到地问道,“还请先生教我。”
曹操频频蒙受大败,却总能够稳住阵脚,重新崛起,靠的是甚么?靠的是麾下文臣个个断念塌地,殚精竭虑攒赋税,靠的是麾下虎将个个忠心耿耿,独当一面退劲敌,曹仁守襄阳如此,张辽守合肥如此,曹洪守长安亦如此!
现在金尚、阎象已死,袁否就更不奇怪袁术留下的老臣。
较着不成能,就算袁绍有此设法,袁尚、刘氏一系也决然不会如袁绍所愿。
“撇开他们吧,主公势孤力单,如果孤身北上冀州,曹操谴一亭长便可将主公缉拿;逼迫他们一起走吧,又怕他们漫衍流言,乱了军心;杀了他们吧,更会坏了名声,进而获咎天下士族,当真是打不得、杀不得,还不能赶走,难堪,难堪哪。”
刘晔接着说道:“请恕鄙人直言,主公麾下的这支军队却称不上精兵。”
但是,曹操倒是例个,这厮总能在大败后重新崛起。
所谓不动如山,是指不管敌军攻打多急,我自岿然不动!
袁否沉默不语,刘晔这话固然听着很刺耳,说的倒是究竟,他部下的这四千军队的确不算精兵,因为下蔡、龙亢两仗都是靠机诈取胜,严格一点来讲,这四千将士并未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大战恶战。
刘晔说道:“此事说难很难,说易却也轻易。”
袁否听了更加神驰,不过,他并没有被刘晔所勾画的美好气象冲昏脑筋。
除了金尚、阎象另有杨弘等廖廖数人,袁否底子就不奇怪袁术留下的这帮文官,当初要不是顾忌金尚等文官对军队的影响力太大,获咎文官个人极能够摆荡军心,早在龙亢时袁否就以铁腕整军,然后带着军队北上冀州了。
真正的精兵,必须做到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犯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这六法当中,尤以不动如山最难!
袁否听了非常神驰,直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辽东去,说道:“这么说,辽东郡可为根底?”
既便袁否有着穿越者的先见之明,并且情愿尽力帮助袁绍,只怕也是窜改不了官渡之战的成果,或者,既便是袁否以一己之力窜改了官渡之战的成果,也仍然不敷以窜改袁绍败亡的结局,因为官渡大战后,还会有别的大战。
因为袁绍从底子上就输给了曹操,曹操知人善任,高低同心,袁绍倒是识人不明,帐下名臣虎将虽多,倒是离心离德,始终没法构成合力,乃至在大战关头时候,袁绍的几个儿子还在明争暗斗,各式算计对方。
袁绍败给曹操这是必定的,官渡之战的成果看似由很多偶尔身分促进,实在不然。
袁否叹道:“可要想打造一支精兵,又谈何轻易?总不能去打巢湖吧?”
真如果带着四千军去打巢湖,倒果然是一场恶战,不过这仗恶是恶了,可成果只怕是毫无牵挂的全军毁灭。
刘晔闻言便大笑,笑完了又说道:“主公又岂是心慈手软之人?”
袁否的筹算就是,先通过攻伐公孙瓒,博得袁绍的信赖,比及袁绍官渡败北以后,再设法谋取冀、青、并、幽四州!说到底,从袁绍官渡败北到曹操安定河北,当时候跨度足足有五年之久,有了这五年时候,充足他袁否做很多事情了。
“辽东郡固然可据!”刘晔说道,“主公据辽东以后,东征高句丽,北击鲜卑,先以兵器震慑之,再以王化收之,则数十万铁骑唾手可得!再者辽东沃野千里,使民开垦,所得良田何止十万顷?如此,兵精粮足,待时势有变,便可跨过狭海南向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