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肃立的几个谋士不自发的对视了一眼,他们原觉得这厮起码会抵赖几句,却没想到很干脆的承认了。
“哦,袁术谴使乞降来了?”曹操闻言不无错愕。
一回到府中,袁否就派人把华佗请了过来。
“竟是传国玉玺?”
这一刻,曹操是真有些赏识袁否了。
不过袁否仅只踌躇半晌,便决然说:“华侍医,备药吧。”
单凭这,便足以证明袁否乃是一个胆识过人的男儿。
“带上来。”夏侯惇转头把手一招,便有两名曹兵押着一个白衣秀士进了大帐,倒是个风采翩翩的佳公子,怀里还抱着个锦匣。
以是,这还是一次打赌,一次押上性命的豪赌。
的确,袁否已经当众向袁术揽下出使曹营的差事,现在就是想忏悔也晚了。
许褚裹着一身的纱布,昂然走进中军大帐,然后堂的一声单膝跪倒在帐下,非常自责的对曹操说道:“主公,末将无能,让您绝望了。”
“呵呵,仲康真乃吾之樊哙也。”曹操抚掌大笑。
对于真正的好男儿,曹操向来都不会鄙吝他的敬意。
再把他的算计和盘托出,他筹办用假死之计骗过曹操。
袁否这话一出,曹操和几个谋士顿时变了神采。
“仲康快快请起。”曹操神采如常,内心却已经在忧愁。
袁否话音方落,大帐里便立即响起了一阵窃保私语之声,明显,帐中的谋臣武将都对这个动静感到很俄然。
帐中文武的目光,便齐刷刷落到了袁否怀里抱着的锦匣上。
闻听袁否即将出使曹营,行死间之计,华佗顿时寂然起敬,说道:“回公子,小人在配制麻沸散时,曾偶然中发明一种剧毒药草,其名曰销魂草,服之可立即进入假死,心跳、呼吸、脉博全无,与真死无异。”
“公子,这太伤害了。”袁福急道,“万一曹操阿谁奸贼不被骗,或者没在十二个时候以内将你归还寿春,可如何是好?”
笑完了,曹操又正了正神采,说道:“我原觉得,袁公路固然四世三公,出身王谢,然驰驱数十载,毕竟一事无成,但是明天,曹操却必须对他刮目相看了,因为,他生了个好儿子,他的确生了个好儿子啊。”
袁否也不坦白,当下便把他即将出使曹营的事情说了。
这位风采翩翩的佳公子不是别人,天然就是冒死出使曹营的袁否。
“年青人好胆识。”曹操微眯着小眼睛,目光凶恶的盯着袁否,说道,“袁否,你竟敢前来自投坎阱,莫非你觉得曹某不敢杀你么?”
曹操却不晓得,袁否实在并非真就是甚么胆识过人,他的胆识过人,倒是建立在对曹操的人物脾气有着充足的体味的根本上的。
“无妨,一点皮外伤罢了。”许褚瓮声瓮气的道,“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末将还是能够带领虎卫军冲锋陷阵,替主公夺下寿春城池。”
“那也一定,袁术穷途末路,欲献玺乞活,也在道理当中。”
因为在汗青上,冀州主薄陈琳曾经写了一篇讨贼檄文,的确能够骂得曹操的列祖列宗从宅兆里气得活过来,再死畴昔,但是终究,袁绍败亡以后,陈琳不但没有被曹操所杀,反而做到了魏国的高官。
许褚的加长版环首刀便硬生生顿住,冷森森的刀刃间隔袁否的颈项独一毫厘之遥,如果曹操再慢上半拍,袁否的一颗大好头颅现在就已然滚落在地了,饶是如此,袁否也已经惊出一身盗汗,全部后背几近都被盗汗渗入。
袁否这话,可谓字字诛心,几近就是在指着曹操的鼻子骂,曹操,你这个乱臣贼子,你眼里何曾有过天子?
这可真的是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华佗摆了摆手,又说道:“不过公子,此物有一缺点,若不能在十二个时候以内施以金针并服下解药,那么假死就会变成真死,公子果然要用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