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何白睡醒过来,望着怀中死死抱着自已的小貂蝉,不由莞尔一笑。像她这般的小小年纪,恰是贪睡之时。常日里身为奴婢歌舞伎,此时只怕早早的就要起床,学习跳舞唱歌之技艺了。本日无人叫她,天然睡得苦涩了些。
又等了一会,终究有人不奈的说道:“近两个时候了,这何天明都尉如此的轻待我等,果然不愧是武夫出身,涓滴不知礼数。我看我等也不必在此傻等了,还是早早的散了吧。”
只是正欲开口之时,何白却说不出半分的话语来。想来想去,自已终不是那种善于花言巧语之辈。特别是在对于女人时,仿佛除了提鞭上马以外,也说不出甚么斑斓文章。自已亦是一名常见的鲁男人,俗称屌丝。
何白虽是一郡都尉,但在逐步重文轻武的此时,在诸仕子们眼中并不算甚么。只有身为文职的一郡太守,才是值得他们等待的工具。需知太守才是一郡之主,以此时郡国天下的看法来看,除了天子,就属本郡的太守才算值得世人的效力。其别人,即便是本郡的武官之首,也老是要差上那么一点。
敬之深思了半晌,应道:“大破白波贼有方略,恩养死难者有仁义,应诺破狼孟贼,一日及平,有信诺。当是一名可托可托之主。”
“兄台过谦了,汝剑法不俗,文采亦良,并且能刻苦刻苦,从文从武皆可。何都尉处必有你的一席之地。倒是我,手无搏鸡之力,在何都尉处只怕吃不消啊。”
何白问道:“你晓得此世上最闻名的爱侣是谁吗?”
“是的,都尉大人。”小貂蝉当真的点了点头,一副劳记在心的小模样。
有人带头,当即就有人应和,因为无人禁止,不一会儿,大厅中4、五十人的仕子,便走了一大半,只剩下了不敷二十人。就是这十8、九人中,也有人蠢蠢欲动,只是看着大厅中的三人老神在在的坐着不动,这才临时放下心中的燥动,安坐了下来。
那名唤乐彭的仕子笑道:“敬之兄对何都尉的评断很高啊?却为何迟迟不去何都尉处毛遂自荐,凭汝之才,应当必得何都尉看重才是。”
恰是少女怀春之时的小貂蝉痴痴的望着何白,见何白睡得沉稳,不由偷偷的伸颈,用小嘴轻啄了何白一口,却又羞红了小脸,将身子愈发的挨近何白了。
无耐之下,何白只得借着酒意,歪倒在榻上,抚着小貂蝉的秀发问道:“你可知从今今后,你我将是甚么干系?”
小貂蝉秀眉紧皱,不解的问道:“那贱妾要如何称呼都尉大人?是仆人吗?”
那人讪讪一笑,说道:“在军中任事,老是不比在郡中任事,偶然身不由已,只怕双亲无人顾问。”
何白摇点头笑道:“不,我们俩人不是主奴干系,而是爱侣干系,你可晓得甚么是爱侣?”
那人被说得顿时面庞带光,喜不自禁,笑道:“升平兄莫要讽刺我了,我才学问浅,只怕都尉大人看不上我。”
小貂蝉在口中轻声的念叨者,西楚霸王是那么的豪杰盖世,却又是那么的后代情长,真不愧是女儿们心目中能够托负平生的大豪杰大豪杰。此世上,另有像项王那般的大豪杰大豪杰么?
何白笑着捏了捏小貂蝉的琼鼻说道:“不要叫我都尉大人,我不是说过吗,我俩从今今后,就是爱侣了。”
就在何白吃紧赶来时,王氏大厅中的仕子们已经有些暴躁起来了。任谁一大早六点来钟的,就来到了王氏大厅等待着,而仆人家却因为昨夜醉酒迟迟不来,萧瑟了大把的贤才而不爽。
昂首望了望正在打着轻鼾何白,小貂蝉不由将幼小的身子朝何白怀里缩了缩。“像都尉大人这般和顺,肯给我一介小奴婢讲项王与虞姬故事的男儿……应当是个大豪杰大豪杰吧……或者,做都尉大人的爱侣,也能像虞姬那般的受世人恋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