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你为何叛我?郭大,你在那里……”郭大贤凶狂的挥动着长矛,将涌来围杀自已的太原郡兵一一杀死。连续斩杀了4、五人,每杀一人,心中的痛便愈深一分,这些懦夫毕竟都曾是自已麾下的精锐啊,只是……
大仇得报的马雪儿呆愣愣地望着地上郭大坚,别名郭坚的人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喜也不是,悲也不是,归正心中五味俱杂,难以说得清楚。
先前见二人在雄师之前矫饰自已的箭术,何白就知此二人有投效之意。果不其然,方才入城不久,这二人就拜在了何白的前面。名将虽好,却难以获得。而军中的中下级军官,对何白来讲,也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郭大贤惊诧的望向成齐,太原郡兵?不是郭大兵变?这太原郡兵怎会呈现在常山都城乡县中?怎能无声无息的高出数百里太行山奔腾而至?自已与太原郡兵何仇?郭大此时又在那边?这庞大的题目一时让郭大贤都差点当机了。
“呜……”一柄长柄环刀俄然从后劈至,其势迅如电闪。郭大贤只感背后一寒,倒是避无可避。只得斜斜向右一闪,环刀顿时砍中了郭大贤的左肩,铁甲叶片飞得到处都是。就连肩头肉也被割去了一块。
何白引雄师进入城中,先派兵收缴了贼人的兵器,又占有了城中的要点后,方才放心的在县衙当中安坐下来。邱会与尹离二人当即拜于何白案前,叫道:“小人邱会、尹离略懂技艺,稍擅弓马,见都尉大人神勇无双,心甚慕之,愿拜都尉大报酬主,以效犬马之劳,还望都尉大人收纳。”
之前的守坞战中,邱氏死伤了近百人,尹氏倒是一人未伤。因而除了守堡之人外,邱氏出了一百五十人,尹氏出了二百五十人,由族中后辈带领着,一并跟着何白前去攻取都乡城。
何白又命护兵用担架抬着马雪儿,一起朝着邱、尹二氏的坞堡行去。只见贼人已大部收降结束,邱、尹二氏的族长在李平的带领下,前来拜见何白。
第一波的突击,就将郭大贤的本阵击溃,就连那一千披甲贼人,也被李平、侯成所部摆布突击斩杀了两、三百人。除了两百余人过了石桥,大部贼人都被驱下了河床。
行不出半里地,便闻声成齐远远的大呼道:“雪夫人重视,那人便是郭大贤贼子,切莫放过他了。”
郭大贤与成齐比武了数合,却因肩头受伤少力,终不敌成齐。又瞥见麾下惨遭搏斗的步兵,只怕败势难以挽回。只得虚刺一招,回身拍马望南就走。成齐见此贼将技艺高强,必是贼帅郭大贤无疑了。因而也拍马直追,决不放过。
但是郭大贤此时不由眦睚欲裂,心如刀割,足足一百余骑最为虔诚的护兵几近全数尽丧,足足一千骑的精骑全数叛变,摆布另稀有百人的披甲精兵全数命丧背乱骑卒的突击之下。这祸起萧墙之事到底是如何回事?郭大贤不明白,此时却非常的想明白。
只是当马雪儿不管不顾的一刀劈来时,郭大贤手中的长矛却俄然落地,伸头迎向了马雪儿的快刀。只见刀光一闪,人头顿时落地。
接着,李平又命令麾下士卒上马以步弓射杀河床中的贼人,贼人在干枯的河床上,冰冷的河水当中,收回绝望的惨叫声。短短3、五分钟时候,本来气势如虹的贼人竟就变成了待宰羔羊。这急剧之反转,叫人反应不及。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只能是捧首跪地不竭的哭号告饶了。
“该死,竟是太原郡兵。”郭大贤终究想明白了,不是精骑副统领郭大叛变了自已。竟然是太原郡兵冒雪翻山越岭数百里地,只为报仇而突袭到了自已的境内。想到此处,郭大贤心中不由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