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咸哀怨的看了何白这个莫名的堂兄一眼,本想在何进的羽冀之下当个安逸的朝官,却恰好被何白拉来当西园军下军的主薄,将来还要远赴青州就任北海国剧县令一职。现在天方才达到虎帐还未喘口气,当即又被赶回雒阳城去。何咸不由愤然的思道,归去了就不返来了。
何白听得是目瞪口呆,不想袁氏另有如许的作死法。需知西园军乃是汉灵帝所恩养出来的骄兵傲将,如许压迫西园军,西园军能听话从命才怪。难怪在汗青中自何进身后,袁氏一族有袁隗这个太傅,有袁绍这个司隶校尉,又是前西园佐军校尉,袁术更是虎贲中郎将这等禁军主官,也降服不了戋戋一个西园军。而是被方才达到洛阳的董卓给拉拢了去。
“初时炊事减半,酒肉全无,粮官说至京中领粮草时,有朱紫言道:先帝方才驾崩,军中不宜食酒肉,当食平淡之物,已哀思先帝。先帝在时,对待我等甚厚,我等听之有理,因而认同了,没有禀告校尉。不想克日,粮草日短,粟米当中更混有浮土沙石。败北之粮亦不在少数。”
“以后,我等本欲禀告校尉,由校尉为我等做主。不想其他各军有人从京中返来后言说道:此事乃是汝南袁氏中人所为。高傲将军因流言而称病不出以后,袁氏主掌国政,为拉拢拉拢朝官为袁氏所用,而大肆的并吞我等之粮饷。我等思及校尉只怕也何如不得袁氏,是以没有禀告校尉了。”
何白一怔,立时觉悟过来,这是有人从中贪污了,以是才剥削军饷,还假借哀思汉灵帝之名。
何白听后,这才松了口气,本来是全部西园军,而不是针对自已啊。
张璋本是大将军府的别部司马,是专职保护何进的五部亲兵中的一部主官。因无直接校尉统领,而是由大将军何进亲身批示,虽是别部司马,但是职位颇高。此时被降为北海国剧县县尉,要说欢畅必定不会。但他也晓得,若能庇护好大将军长公子何咸,今后的前程定然不成限量。因而也就委曲的同意了。
何白松了口气,笑道:“我还觉得是四十亿钱呢,四亿钱我现在固然没有,但四千万钱还是有的。扶养尔等一月的时候还是绰绰不足。如何,可否卖我一个面子?”
何白不由勃然大怒,喝令道:“何主薄(何咸),令你速回京师,前去大将军府,哀告大将军速拨西园军全军三月之粮草,需得一如畴前那般。”
何进这才对劲的点头附和何白的筹算,经何白的建议以后,何进以何白为北海相,真二千石,月谷150斛。何咸为北海剧县县令,六百石,月谷70斛。并由何白率领西园下军前去北海国就任,待黄巾平灭以后,西园下军再行归建。
“天明欲要出征青州黄巾?”何进惊诧的望着何白,有些不解的问道:“青州黄巾只要戋戋十数万人,自有青州州兵自相弹压,又何需天明亲往?现在京中有大事焉,天明不在京中助吾,却远去青州做甚?”
何白拜道:“白之志向,乃是效仿卫霍远击胡虏,居狼封胥,而不是居留京师碌碌有为也。白自入京师已有半载,幸得大将军之助,以军功得封落日亭侯爵。但是以后,却始终无甚用武之地矣。大将军麾下人才济济,文武皆优,多白一人未几,少白一人很多,是以,白方想到远赴青州弹压黄巾,堆集军功。”
“昨日我等军司马共同上书大将军,但愿大将军能为我等做主。不想本日再次前去京中支付粮草时,太仓令竟然言说道:袁氏有令,养士比方养鹰,饥则附,饱则扬,燠则趋,寒则弃,情面通患也。是以不予粮草,除非我等肯重贿袁氏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