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笑道:“这点恩德,只能算是小恩小惠!”
“下一步定是要向东用兵,图取刘备的徐州了。”
刘表举起酒杯,敬向蒯越。
“本公另有真正的恩德,要施与他呢!”
但是对袁术袁耀父子心存成见的郑浑和何夔,还是不能信赖袁耀能有这般本领。
“从攸县到南昌,旬日可达,诸位觉得如何?”
但郑浑和何夔只是一拱手,面服而心不平。
黄祖本欲举水陆两路雄师,顺江而下抨击袁耀,却在刘表的斥令下不得不作罢。
蔡瑁不屑道:“袁公路不过是仗着出身宝贵,但是用兵兵戈端赖孙氏为前驱。”
“现在天下大乱,怎可只对荆州一州施以仁德呢?”
“眼下荆南四郡既已臣服,荆州八郡皆奉本公为主。”
蒯越此时已是猜出了刘表的战略,便是帮刘表开口道:
“柴桑固然是长江要地,但我刘景升所图,岂是一城一地?”
如此一来,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袁耀有知人善任之能,内心也悄悄承认了袁耀。
“越怎敢居功?”
实在两人都是拉不下脸面,一时不肯承认本身看错了袁耀。
蔡瑁似有所悟道:“明公的意义是,孙策会反袁术?”
攻取柴桑,并不是袁耀信口扯谈异想天开,而是一件早有预谋的事情。
气候已是逐步转热,汉室宗亲,荆州牧刘表便是设席于后府湖亭。
“以我观之,袁术此次再不济也会拿下淮东广陵郡,以此培养其全据淮南之势。”
“本公固然远远不及鼻祖高天子,亦不如先祖光武帝,但安定荆楚吴越之地,想来是能够的吧?”
“越界之罪,何其荒诞!”
“也全赖德珪等大力互助,不然仅凭我的战略,无报酬明公差遣履行,又有何用呢?”
刘表此时也终究开口道:“异度所言,深得我心也!”
“愿为少主效以死力!”
“因此此番派孙策渡江向东,又派其子南下,不过是想兼并江南四郡,全据扬州也!”
“明公为何要斥令黄祖不得发兵伐之呢?”
刘表摇了点头:“本公并非神人,此事亦不能断言。”
郑浑和何夔自夸海内名流。但也不得不承认,鲁肃比他们更明於局势,极其长于对交际涉调停。
世人本觉得袁耀此番轻取柴桑,不过是误打误撞,踩了狗屎运罢了。
刘表冷哼一声:“本公以镇南将军领荆州牧,又受朝廷假节,并督交、扬、益三州军事。”
“不过此子间隔荆州甚远,临时由他在江东折腾吧。”
刘表重新坐了下来,点头抚须道:“袁术不过是给其豫章太守之名,而本公则能助他得豫章太守之实!”
刘表冷哼一声:“本公不过是看在他袁耀此番南下,是去互助诸葛玄的份上,给他几分面子,不想与他计算!”
蔡瑁面露忧色,也是与蒯越举杯共饮。
海昏是大县,由郑浑为县令。历陵是小县,由何夔为县长。
蔡瑁:“袁耀小儿,无才无德,不在其父膝下讨其欢心,南下豫章何为?”
“这些都全赖异度的臼犯之谋啊!”
“明公慎重啊!眼下才安定荆南四郡强族大姓之乱,不宜为了一个柴桑而大动兵戈啊!”
旬日,黄祖遣使与袁耀媾和,袁耀也遣回了一部分黄祖派来柴桑的士吏,两边规定边界,商定互不侵犯。
“明公但是要派兵助诸葛玄摈除朱皓,让他坐实豫章太守之位?”
阿谁时候就肯定了汇合地点是彭蠡泽东北,有预谋地将世人吸引力引向南岸一江之隔的彭泽。
“若非明公前段时候应其所请,调派水军助他携家带口渡江南下,他哪能赶在朱皓前面入主南昌履新!”
“但眼下柴桑为袁耀所据,水路不通,不知明公要如何派兵互助诸葛玄?”
并且打算这件事情的时候,起码是在袁耀与郑宝从巢湖兵分两路解缆的时候。